2022年12月27日,午夜。
刷牙,动作很慢,很轻柔,轻柔的像在等人。
郝放不敢灌一口水,他担心漱口的水声,盖过了他的手机来电的声音。
他从洗漱镜子里看着自己“口吐白沫”,眼圈发黑,脸色苍白的样子,伸手想整理一下耷在他白净的额头上的一撮刘海,一抬手,牙刷不偏不倚掉进了坐便器里。
“该死,刚才的尿液,他都没敢冲。”
这己经是第西个等待那个叫匡小粒的女孩来电话的夜晚了。
等待是会让人焦虑的。
那天,如果他在接到匡小粒的电话后,不跟罗晓敏去陪林布布打吊针,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那样,他现在就可以无数次的打这个在零点三十二分来电的电话林布布这个没用的家伙,吃烧烤喝酒的时候,叫的最凶,结果烂醉如泥。
被他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罗晓敏喊了一辆出租车,把林布布送回家后,让出租车先拐到罗晓敏丈母娘家,让罗晓敏去哄哄这两天赌气回娘家的媳妇。
郝放最后一个下车。
从出租车上下来时,一扭身,手机掉进了连续几天暴雨的水坑里,他抱怨这个城市总有修不完的路,却总也没有把路修好。
他的手机完全泡透,黑屏了。
在手机维修店修理后,依然黑屏。
取出手机卡,通讯录里的联系人丢失了很多。
郝放最担心的带括号的"重要客户——丹丹秀"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就是说,郝放从那一刻起,就只有被动地等那个叫匡小粒的女孩打电话过来了。
郝放把牙刷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眼睛紧紧盯着手机。
时间一点点流逝,零点三十二分的指针越来越近。
他的心跳像前几天一样,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
终于,零点三十二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