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得令!"李尘笑着摸出怀表，"顺便问下，这表能换你刀柄的红绳吗?"回答他的是破空而来的刀鞘，和云婷憋不住的一声嗤笑。

    暗潮初涌五更天，叶青鸾出现在蒸汽机房。

    她抚摸着尚有体温的机械刀臂，指尖染上黑色机油："小工程师，你的玩具被人动过。

    "李尘掀开压力阀盖，发现核心齿轮刻着满文密语。

    叶青鸾的蔻丹划过铭文："意思是龙困浅滩——你的小格格在警告你。

    ""也可能是情书。

    "他转动齿轮，满文在月光下拼成北斗七星状，"毕竟格格连骂人都像写诗。

    "屋顶传来瓦片轻响。

    云婷的狙击镜反光一闪而逝，她唇间咬着的草茎在夜风中颤动。

    这个距离能清晰看见李尘解开发辫，黑发垂落肩头时竟有几分像幼年见过的西洋肖像画。

    她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无意识摩挲刻痕——那颗"婷"字弹壳，此刻正静静躺在他工作台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