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地下室档案我猛地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进来。
昨晚的一切——张伯的尖牙、镜中的自己、叔叔的声音——难道都是噩梦?
我坐起身,一阵剧痛从后脑勺传来。
手指摸到一块结痂的伤口,黏糊糊的血迹己经干涸。
床头柜上的皮面笔记本还摊开着,那页画着镜中伸出的手。
不是梦。
我跳下床,发现房门反锁着。
更奇怪的是,昨晚明明放在床边的背包现在挂在门后的衣钩上。
谁进来过?
"少爷,您醒了吗?
"张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爷等您用早餐。
"我咽了口唾沫:"马上来。
"等脚步声远去,我迅速检查了房间。
梳妆台的镜子上,"快逃"的字样己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憔悴的脸。
但当我凑近时,镜中的"我"却没有同步移动,而是保持着微笑。
"见鬼!
"我后退几步,镜中的影像这才恢复正常。
背包里的东西被翻动过,钱包和手机还在,但那张画着地图的信纸不见了。
我摸到内袋里有硬物——是那把瑞士军刀,父亲留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刀柄的冰凉触感给了我一丝安全感。
我把它塞进裤兜,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走廊上的肖像画全都改变了角度,现在无论我走到哪里,画中人的眼睛都首勾勾地盯着我。
最尽头那幅最大的画像——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昨天明明是严肃的表情,今天却变成了诡异的微笑。
餐厅里,叔叔己经坐在主位。
他比记忆中苍老许多,脸色灰白得像蒙了一层灰。
但最让我不适的是他的眼睛——瞳孔大得不正常,黑得像是没有眼白。
"明明,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