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瑶蜷缩在祠堂角落,后颈三寸处突生灼痛,像有人拿烧红的铁签往里戳。
她伸手去摸,却只触到光滑肌肤。
这古怪的痛楚自及笄后每月发作,大夫总说是癔症。
窗外的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恍惚间竟幻听成锁链拖曳的铮鸣。
三日前她被关进这里时,掌心还掐着半块定亲玉佩,此刻却只剩几道血痕。
那是她生生用指甲抠出来的。
"小姐快吃些东西吧。
"窗缝里探进半张圆脸,贴身丫鬟小桃正费力地托着油纸包,"老爷说等雨停了就送您去赵府......""赵大人家那个傻子?
"林若瑶突然笑出声,惊雷炸开时她猛地撞上窗棂,"你见过他流着涎水追蝴蝶的样子吗?
"玉白的面庞在闪电里泛着青,像极了话本里噬人心魄的精怪。
小桃吓得跌坐在地,油纸包里的桂花糕滚进泥水里。
她家三小姐素来温婉,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眼角挑着三分讥诮七分疯癫。
"回去告诉父亲,我宁可被雷劈成焦炭。
"林若瑶扯下束发的银簪,青丝如瀑垂落腰间,"听说赵家公子最爱美人?
"她突然将簪尖抵在左颊,"你说这傻子要是看到新娘满脸血窟窿......"话没说完就听见院门轰然洞开,七八个粗使婆子举着火把涌进来。
林若瑶转身撞翻供桌,烛台滚落点燃了垂幔,火舌瞬间吞没了祖宗牌位。
"抓住她!
"管家的破锣嗓子穿透雨幕,"老爷吩咐了,绑也要绑上花轿!
"林若瑶赤着脚冲进雨帘,绣鞋早被炭火烧穿了底。
她记得西墙根有处狗洞,去年冬天还帮小桃捡过滚出去的毽子。
可当指尖触到湿滑的苔藓时,身后突然响起利刃出鞘的铮鸣。
"三小姐别让奴才为难。
"护院首领的刀锋映着她脖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