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发出的“啪啪”声,仿佛是催命的符咒。
那盏不知道亮了多久的日光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呸!
黑心老板没日没夜吸血,老张时来时不来,整个店里就我一个员工,五险没影,社保不交,连饭补都是一碗茶水饭,还每天喝中药味儿的灰,到手纯两千块。
说得好像给我开两万一样。
赵春花在心里暗自咒骂着。
除了老张看病我没插手,哪项活儿我没干过?
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就出来折腾人,天天就知道压榨我。
赵春花越想越气。
老天爷,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一定好好读书考研读博出国深造。
不对,我早该去技校!
有一技之长还能摆摊!
满心懊悔,在心里不断权衡着。
尽管脑海里千百思绪,嘴上那还是一声没吭。
她把身上那件大学时买的旧棉袄裹紧了点,再紧了点,继续扒拉账本,数据跳得像彩色小人跳舞,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能靠意志力硬撑。
头好痛,眼好酸,心好凉。
可是不敢停啊!
离了这点工资,下个月房租就没得交、泡面就没得吃了啊。
赵春花咬了咬牙,感觉胸很闷,像被重物压着,压得有点疼。
就像条被扔在沙滩上的鱼,只剩一口气在苟延残喘。
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去哪都行,哪怕穿越也好。
念头一闪而过,呵呵,穿越?
那还不如黑心老板突然良心发现,把工资涨到正常水平呢!
赵春花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眼皮越来越重,突然胸口猛地一阵剧痛,好像被人一拳砸中心脏。
计算器哐啷一声掉到地上,身体猛地一抖,头一歪,就首挺挺地栽了下去进堆满药材的角落。
昏黄的灯光、中药味、老板的破锣嗓子……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