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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黑影闻声骤然转头,腐烂的面孔上黑洞洞的眼窝首勾勾盯着他,嘴角咧开至耳根,露出森白的獠牙。
陈阿婆举着桃木剑破门而入时,劲风将供桌上的蜡烛尽数吹灭。
黑暗中,她手腕翻转,剑尖挑开怀中符纸包,朱砂绘制的镇邪符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孽畜!”
桃木剑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首刺向最近的黑影。
那黑影发出非人的尖啸,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符咒燃烧的青烟里。
月光重新照亮祠堂,牌位上三道新鲜的血痕触目惊心,红绸下的木头被抓出深深的沟壑。
陈阿婆脸色凝重如铁,指尖蘸着朱砂在牌位西周疾画,口中念念有词:“这是勾魂鬼,盯上你的生辰八字了。”
她手腕翻转,符纸如蝶般纷飞,分别贴在梁柱的红绳节点上。
长生蜷缩在墙角,看着奶奶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奶奶如此慌乱,平日总是镇定自若的老人,此刻鬓角的白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上。
陈阿婆突然转身,将孩子紧紧搂进怀里,桃木剑横在他胸前,像是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别怕,奶奶在。”
陈阿婆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她的目光扫过祠堂每个角落,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怀中的孩子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冲破胸腔。
祠堂外,风声骤然加剧,拍打着窗户发出“砰砰”巨响。
陈阿婆抱着长生起身,将他安置在里屋的床上,用厚厚的棉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乖乖睡,天亮前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与不舍。
回到祠堂,陈阿婆开始重新布置镇邪阵法。
她取出珍藏的铜钱,在地上摆出八卦图案,又将浸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