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浮现出三道青紫指痕,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
当夜,陈长生在睡梦中被凄厉的哭声惊醒。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忽然僵在原地——院子里飘着三团黑影,湿漉漉的长发垂落,腐烂的脚尖离地面三寸有余。
黑影穿过墙壁的瞬间,长生看到它们脖颈处深可见骨的勒痕,以及嘴角撕裂至耳根的恐怖笑容。
次日清晨,村长昏迷的消息传遍全村。
陈阿婆背着桃木剑冲进村长家时,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
床上的村长面色青紫,七窍渗出黑色黏液,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双手无意识地抓挠着空气,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勒住脖颈。
“奶奶,我能看见......”长生突然拽住陈阿婆的衣袖。
他盯着墙角阴影,瞳孔缩成针尖状,“它们说要槐树,不然不走。”
话音未落,陈阿婆手中的桃木剑“当啷”落地。
她惊恐地发现,孙儿原本清亮的眼白泛起青灰色,像蒙了层雾气,嘴角还残留着诡异的微笑。
“闭眼!”
陈阿婆慌乱扯开随身红布包,颤抖的手指抽出辟邪红绳。
红绳缠绕在长生手腕时,她瞥见孩子手臂浮现出树皮状纹路,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桃木剑重新握在手中,她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剑身上,借着朱砂绘制的符咒,勉强压制住屋内翻涌的阴气。
“都怪你非要砍树!”
陈阿婆转向围观的村民,眼中泛起血丝,“现在请道士做法,还得重新立碑祭祀......”话未说完,昏迷的村长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
长生惊叫着扑过去,却见村长嘴角裂开诡异弧度,用女声尖笑道:“晚了——你们都得陪葬!”
屋内烛火骤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陈阿婆反手将长生护在身下,桃木剑胡乱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