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宪之看着面前坐着的西洋人脑袋疼,他歪头跟副官说“将军又有指示?”
语调倒是正常,就是这话到了副官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的,当然他也知道是兰诺欺负人家,但这上司怎么算也得是自家的。
于是他只好陪着笑“艾斯先生是非常优秀的医师,将军这不是挂心您嘛。”
陈宪之看了眼艾斯先生礼貌对他微笑,转头看了副官嘴角立马就下去了“那我先谢谢将军挂心了,不过陈某素为商贾,这书也读不懂,请将军收回去吧。”
书是一方面,他另有所指的是这洋医生,他书都看不懂何况和这洋医生说话了。
“这不妨事艾斯先生说官话很流利,对于那些书可以帮您翻译的,将军也是考虑到这一层了。”
两人僵持半天最后陈宪之也是没扭过他,民不同官斗何况现在形势那样不好跟兰诺闹龌龊,不过有一个条件。
“谢谢将军厚爱,不过我这府上成天没个安生的,西院那处……”他话点到为止,副官脸上带着笑“瞧您这话说的,您受主上重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您什么想法就是什么咱们的想法。”
看太监不顺眼嘛,好说。
他们也不喜欢这边有个定时炸弹,这也算一拍即合了。
他临走时眼神往旁边一扫颇有些新鲜“哎呦,您身边换人侍候了?
要是府上没使唤人跟咱们张口。”
少年涨红着脸看陈宪之,青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军营里的将军们还能侍候人?
来帮我看家护院我这还怕付不起佣金呢。
陈年,来见过将军。”
这是埋汰上次兰诺派人恶心他呢。
这事儿闹得人家身体不好了,说到底不好听。
陈宪之不痛快也正常,他也不辩驳什么,受了礼慌忙不迭的告辞走了。
陈宪之见他走了让手底下人带艾斯去卧榻之处看看,转头脸上的笑就落没了“把他用的茶杯扔了,打碎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