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信陈宪之看不出温钰的打算,这小子一看就猴精,偏生往人后缩,白白将机会让出去。
席宴结束陈宪之礼貌告辞,兰诺的目光凝在他的背影上意味不明“你说这小子打什么主意,莫不是真要指着温钰做个小生意吧?”
他真要这么干兰诺可得把他脑袋掰下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放了几瓢水,温钰能是什么好人,不将人弄得家破人亡就不错了。
真想借着他的名声,也得看有没有命。
“听姑娘送来的信,说是本来脾气就淡,不为外物争应当也没错。”
副官一板一眼的回道。
“呵,那不成圣人了。”
他冷笑一声,最烦这些故作清高的家伙,饱汉不知饿汉饥,要他说就是富贵日子过惯了,失了血性。
“将军何苦寻他的错处,让三爷知道白挨一顿骂。
将事情办好趁早跟去才是大事,京城那么大一个军功,要是全落到施晏城那个憨货身上,来年不知军费从何来。”
副官劝他,一想到军费他不禁忧从心中来。
一提正事兰诺也顾不得再想他,拍桌子起身喊人“别闲着,都把枪擦干净,干活去!”
陈宪之风风火火回府挥退过来侍奉的侍女叫男人过来“你确定人送走的时候没被发现是吗?
左右都封口没有?”
男人为着被困商队的事熬了一天,被从账房扯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被陈宪之劈头盖脸一顿问,头都大了。
“奴才万不敢耽搁啊,您吩咐下来就送着刘先生走了,沿途咱们的商队顾家的商队都没过那条暗线,以往侍候的人也都灭口了,脑袋都是奴才亲自过了眼的。”
“你这事最好办的天衣无缝,否则都活不了。”
陈宪之按着眉心脸上的疲惫压不下去“本想着能拖延几日,谁能知道温钰……罢,都是命。”
祁述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怎么着您也尽心了,何苦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