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莫家老宅的青瓦屋檐滴落,在石阶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莫雨薇站在书房门口,指尖轻抚门框上那道她十二岁时刻下的身高标记。
五年没回来了,老宅的气息依然熟悉——檀木家具、陈年书卷和雨后青苔混合的味道。
"小姐,茶。
"老管家王叔端着青瓷茶盏走进来,杯中的龙井舒展如初春嫩芽。
"老爷子的书房一首保持原样,每周我都亲自打扫。
""谢谢王叔。
"莫雨薇接过茶盏,温热透过瓷壁传递到掌心。
"爷爷最近几年...经常待在书房吗?
"王叔擦拭眼镜的动作顿了顿,"特别是这半年,几乎足不出户。
有天深夜我起来,看见书房亮着灯,老爷子对着那枚瓷片自言自语,说什么时候到了、契约将启之类的怪话。
"莫雨薇放下茶盏,走向祖父那张红木书桌。
桌面整洁有序,砚台里的墨早己干涸。
她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是分类整齐的文件;第二个抽屉装着各种瓷器鉴赏工具;第三个抽屉上了锁。
她从衣领里掏出那枚黄铜钥匙——祖父昏迷前给她的那把。
钥匙插入锁孔,严丝合缝。
抽屉里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用毛笔写着"雨薇亲启"。
她刚要打开,门铃响了。
透过书房的雕花窗棂,莫雨薇看见院门外站着那个在医院见过的男人——秦墨。
他黑色风衣被雨水打湿,显得肩线更加锋利。
"告诉他爷爷不在,改天再来。
"莫雨薇对王叔说。
五分钟后,王叔匆匆返回,"小姐,那人说有老爷子亲笔委托书,事关秘色瓷。
"秘色瓷?
祖父昏迷前提到的那个词。
莫雨薇手指一颤,信封边缘在她指腹划出一道细痕。
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