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暴雨中的山脉如巨兽沉睡，暗堡旧址就藏在其褶皱里。

    林野踩着生锈的铁丝网进入，战术靴碾碎玻璃渣，那声音像极了十年前屠杀夜的第一声枪响。

    “红外扫描显示地下三层有生命反应。”

    林渊压低声音，手指在战术平板上跳动，破解着入口密码。

    他的右肩还渗着血，却在屏幕蓝光下显得格外冷静。

    暗堡大门缓缓开启，腐臭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

    林野摸向腰间匕首，瞳孔适应了黑暗——墙上的弹孔还留着黑色焦痕，地面拖拽的血痕呈诡异的螺旋状，像某种仪式的纹路。

    “看这个。”

    林渊蹲在碎玻璃前，捡起半张烧焦的任务清单，“72批次是最后一批实验体，而屠杀夜…是清理计划。”

    记忆突然闪回：十七岁的深夜，警报声撕裂暗堡。

    他们躲在通风管道里，看着曾经的教官举枪对准编号05的实验体，对方眼中的绿光还没熄灭，就被爆头。

    那时他们以为是外敌入侵，现在想来，那些装备精良的“敌人”，分明戴着黄昏议会的齿轮徽章。

    地下三层的通道里，突然亮起猩红灯光。

    林野拽着兄长贴墙，看见前方铁笼里关着的“东西”——那是具骨架，却穿着与他们同款的战术背心，胸口Ⅱ字编号早己斑驳。

    “是03批次的。”

    林渊喉结滚动，“他们本该在五年前就被转移。”

    继续深入，墙壁上的血字越来越多：“别相信齿轮我们都是容器72号是钥匙”。

    林野的手指抚过最后一行，字迹还未完全干涸，仿佛写字的人刚离开。

    “找到了！”

    林渊在主控室残骸里翻出硬盘，接入电脑的瞬间，屏幕亮起雪花般的画面。

    那是屠杀夜的监控记录：无数实验体被驱赶进中央大厅，基因熔炉缓缓升起，他们的身体在强光中扭曲成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