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就是答题对象。
是对着人,还是对着试纸,或者是电脑系统。
答完上千道题,她感到有些累。
还好最后一项并不不需要她继续答题。
“我来吧。”
脑波检查,她己经能熟练摆弄那个复杂的仿佛很多触手纠结在一起的仪器了。
但医护人员还是遵守严格的规范流程。
“不行,不要动。”
所以她乖乖坐在那里,等着这个无聊的测试结束。
二十分钟后,那些仪器又从她头上取下来。
她顺利拿到最后一张报告。
这是唯一一张她看不懂的报告,布满各种红蓝图表,还有各种英文缩写。
唯一能让她明白意思的,就是其中一个图旁的f区不活跃。
f区是什么区,她也不知道。
赵雪瑶拿着一沓的单子回到诊疗室,站在门口她听见里面激烈的哭喊声,便停住了脚步。
驻足听了片刻,那些门缝里滑出的只言片语就为她刻画了一个“望子成龙,棍棒教育”的严苛家庭。
可怜又一个原生家庭问题的MDD患者。
但她早和几年前不一样,再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关爱其他患者。
所以她只是站在门口等,等那个哭喊的女人拖着她佝偻脊梁的孩子出来。
目送女人又谩骂着走远,她进了诊疗室。
那孩子应该去心理科,她这样想。
然后将所有的报告摊在医生面前。
医生将老花镜推了推,眯着眼看完。
“你这是抑郁症啊……十年了。”
医生抬眼看她,视线从镜片上方越过去。
“你知道自己有这个病?”
“知道,而且治疗了很久。”
“……哦。”
“医生。”
“嗯?”
“我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