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槐花香漫过侯府飞檐时,白宸正盯着掌纹间的水渍。
昨夜暗河湍流将腕间刺青泡褪了色,此刻映着天光,倒显出鱼鳞状的纹路——这让他想起昨日刑场上,叶承云袖口那抹沾着槐花蜜的异色墨痕。
廊下铜铃轻响,惊起檐角白鸽,翅尖掠过朱嬷嬷新晒的豆豉坛,落下几片绒羽。
"该换药了。
"青黛捧着漆盘碎步而入,绿裙袖口的惊蛰香囊晃出苦艾味。
白宸余光扫过她残缺的左手——小指切口平整得诡异,分明是刻意为之。
这是崔璃的贴身丫鬟,原著里为护主试毒千次的药人。
小丫鬟低头时后颈露出青紫针孔,密密麻麻如星宿图,应是常年被取血解毒的痕迹。
"嬷嬷又往药里添新料了?
"白宸突然出声。
青黛浑身一颤,药盅倾斜的弧度精准避开案上鱼刺排成的《九章算术》阵——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丫鬟的身手。
他想起原著中这哑女为护崔璃,曾生吞毒蛊替死的桥段,指尖无意识摩挲起腕间刺青。
药汁泼在青砖上腾起紫烟,遇风凝成孔雀尾翎的纹样,恰是西秦皇室的图腾。
朱嬷嬷端着蹄髈撞门而入时,白宸正盯着蹄髈关节软骨的纹路。
老妇人围裙上的豆豉味里混着当归与防风,可昨夜暗河里那些叼着金线的老鼠,分明嗅到她围裙下藏着的西秦熏香。
"世子尝尝这新腌的豆豉。
"嬷嬷褶皱里漏出的辰砂碎屑,让他想起现代金融案里洗钱用的红宝石粉末。
蹄髈软骨的纹路突然扭曲成骨雕密语——"戌时三刻,鼠道见"。
暗河之下城南米行的算盘声穿透市井喧闹传来时,白宸己立在叶承云身后半柱香。
潮湿的米仓里浮着陈年霉味,那账房先生袖口槐花蜜香甜得发腻,第三指翘起的弧度与漕帮骨雕密语中的"三当家"手势重合。
白宸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