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一颗用彩色包装纸包着的、硬邦邦的劣质水果糖,然后像兔子一样飞快跑掉。
周烬走到阿槿家那个用塑料布和木板勉强搭起来的棚子前。
棚子很矮,门帘(一块破麻布)紧闭着。
“喂!
兔子!
在家吗?”
周烬敲了敲旁边的木板,故意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喊道。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阿槿!
开门!
问你点事!”
他又喊了一声,稍微放缓了语气。
还是没动静,只有风吹动破塑料布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周烬皱起眉头,心里的焦躁更甚。
这丫头虽然胆小,但一般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会怯生生地应一声的。
他伸手,一把掀开那块破麻布门帘。
棚子里光线更加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角落里,一张用砖头垫起来的破木板上铺着一堆稻草,那就是阿槿的“床”。
而此刻,阿槿正蜷缩在床铺的最里面,把自己裹在一床又脏又薄的破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像只被猎人堵在洞里的兔子,瑟瑟发抖。
看到周烬进来,她吓得往后缩了缩,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你…你你……”她想说什么,但牙齿都在打颤。
周烬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烦躁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凶:“别怕,是我。
问你点事,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有没有听到我…我老爹那边有什么动静?”
阿槿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努力理解他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昨…昨天晚上……很晚……有…有奇怪的声音……砰……砰……”她用手比划着,似乎想形容某种撞击或者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