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的黑衬衫被虚空罡风掀起下摆，腰腹间游走的阴符在皮肤下泛起青铜光泽。

    他贴着透明廊桥缓慢移动，指尖抚过玻璃舱壁时，培养液里漂浮的发丝突然蛇立而起，数百张与他相同的面孔同时睁眼。

    "咚！

    "最近的舱体突然炸裂，黏液裹着苍白人体扑来。

    陈夜旋身避开，黏液溅落处腾起青烟，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他扯下领带缠住右手，隔着布料抓住实验体手腕——那人的锁骨处赫然烙着"002-1"的钢印。

    "原来如此。

    "陈夜膝盖顶住实验体胸腔，左手两指探入其口腔。

    当触碰到后槽牙的金属凸起时，实验体突然发出高频尖叫。

    所有培养舱应声爆裂，成千上万的克隆体如提线木偶般立起，关节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系统警告疯狂闪烁：认知污染达到临界值，陈夜右眼的阴阳鱼纹路突然逆向旋转。

    剧痛让他单膝跪地，额角青筋暴起间，他扯断实验体颈后的生物导管。

    淡蓝色液体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宁王府的螭纹图腾。

    克隆军团突然静止，它们的太阳穴同时裂开，伸出沾满脑浆的青铜钥匙。

    陈夜抹去溅在睫毛上的黏液，从风衣暗袋掏出殡仪馆获得的往生钱。

    当铜钱穿透钥匙孔眼的瞬间，整片空间开始坍缩，露出锈迹斑斑的锅炉房真容。

    "哐当！

    "蒸汽阀门自动旋开，陈夜侧身避开喷射的滚烫水雾。

    他的耳钉在高温中发烫，映出墙上用煤灰写的倒计时：13分47秒。

    角落里堆积的医疗废物突然蠕动，无数针头与手术钳组成金属巨蟒，齿间叼着半张职工饭卡。

    "倒是会挑时候。

    "他踹翻蒸汽管道，乳白色雾气顿时充斥空间。

    金属巨蟒在雾中狂乱扫尾，陈夜蹬着铁柜跃至横梁，袖口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