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壁画用的显微镜片，发现棺内尸骸手持的玉圭上，均刻着与他锁骨刺青同源的符咒。

    列车突然剧烈颠簸，陈夜扶住壁灯的手掌被烫出水泡。

    疼痛让他右眼的阴阳鱼加速旋转，视野中浮现出车厢夹层的虚影——那里堆满贴着黄符的陶瓮，每个瓮口都伸出缠着红线的手骨。

    当他撬开通风栅格时，腐臭味中混着龙涎香的气息。

    爬行至第三节车厢的连接处，眼前的景象让篡命符骤然发烫：此处竟是露天观景台，铸铁栏杆上挂满历代铜钱，中央矗立着破损的青铜司南。

    "天盘离位损毁，地盘坎位偏移十五度。

    "陈夜指尖抚过司南龟甲纹路，这是上周修复战国水钟时掌握的技能。

    当他试图转动方位盘时，司南突然渗出黑血，磁勺疯狂旋转指向车厢尾端。

    整列车厢响起编钟奏鸣，每节车厢门楣亮起不同朝代的图腾。

    陈夜退回车厢时，发现内部陈设己变成唐代驿站格局，檀木案几上摆着鎏金叵罗，酒液里泡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郎君，饮了这杯合卺酒。

    "软糯女声从屏风后传来，穿嫁衣的女尸掀开盖头，露出被金线缝合的眼睑。

    她的指甲涂着凤仙花汁，递酒的手腕却系着电子镣铐。

    陈夜注意到她腰间鱼符的缺口，与虎符残片完全吻合。

    当女尸逼近至三步内时，陈夜突然掀翻案几。

    酒液泼洒处腾起青烟，露出地板上用血绘制的六道轮回图。

    他踩住饿鬼道方位，袖中滑出修复用的鱼鳔胶，将女尸的绣鞋黏在地板。

    "安禄山反叛那日，你也是用这招对付史思明斥候的？

    "他扯断女尸的珍珠项链，鲛人泪状的珍珠落地化为水银，在轮回图上蚀刻出正确的司南方位。

    女尸突然发出尖啸，嫁衣化作飞灰，露出干尸本体胸口的玉琮。

    陈夜用显微镜片聚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