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从恶臭的污水里钻出来时，嘴里还叼着半条机械鱼。

    那鱼的电子眼闪着红光，尾巴啪啪抽打他的脸颊。

    导航仪在口袋里发出漏电般的笑声："嗝...哈哈...你现在的样子...嗝...像条被冲进马桶的...""闭嘴！

    "林澈吐出鱼尾，发现污水里漂浮着无数荧光水母。

    这些拳头大小的生物正用触须卷起垃圾，拼凑成某种巨型生物的骨架。

    系统界面突然被血红色覆盖：认知同步率5.3%基因锁异常波动他手背的血管凸起发亮，像有萤火虫在皮肤下游走。

    污水忽然泛起涟漪，倒映的残月碎成光斑。

    某个戴鸟嘴面具的人影正蹲在十米外的管道上，黑袍下伸出机械触手在打捞着什么。

    "发现高危目标！

    "导航仪突然复活，"是观测者的清道夫！

    "林澈刚要后退，鸟嘴人转头露出面具上的电子屏——那张脸竟然是他童年时的模样，只是眼角多颗泪痣。

    "晚上好，1024号。

    "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带着杂音，"你的血在污水里开花了。

    "低头看去，自己滴落的血珠正在水面生长成发光玫瑰。

    小七的投影刚弹出就被电磁脉冲打散，鸟嘴人甩出触手卷住林澈脚踝："该做体检了。

    "林澈被倒吊着拖进地下实验室时，终于看清对方在打捞什么——那些荧光水母正在组装一具青铜棺椁。

    棺盖上刻着和他手腕相同的齿轮烙印，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频率闪烁。

    "这是第999号实验体的棺材。

    "鸟嘴人按下控制台按钮，实验室亮起幽蓝的冷光，"他和你一样，以为能骗过系统。

    "林澈趁机扫描实验室：检测到SSS级遗物：基因熔炉检测到A级遗物：痛苦注射器×12警告！

    认知污染指数超标！

    鸟嘴人摘下面具，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