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见不鲜。
洪钰这样一身“戎人”打扮,又因为常年不说唐话而口音生疏,在那些急于立功的边将眼中,简首就是送上门来的功绩!
何其荒谬!
洪钰哭了很久,才慢慢平复下来,他擦了擦眼泪看向温良,眼神中带着一种决绝。
“小子,等天亮狱卒发现熊阔海死了…你就说,是我这老头子杀的!”
温良一怔。
“反正我这把老骨头,烂命也没什么指望了。”
洪钰的语气平静,“你却不同,我看你心思也缜密也不像是恶人,或许你还有机会活着出去哩。”
温良看着洪钰那写满沧桑却异常认真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缓缓摇头,语气坚定:“不行。”
“洪大哥,我们说好的,人是我杀的跟您没关系。”
他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我不会死,您,也不会死在这里。”
……第二天清晨。
第一缕微光艰难地穿透高窗,照亮了牢房内的狼藉。
例行查房的狱卒推开牢门,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最里面那张床铺上时,顿时脸色大变!
熊阔海侧趴着,双目圆睁面色青紫死不瞑目,脖颈上一道深陷的紫黑色勒痕触目惊心。
“死…死人了!”
一个年轻狱卒惊叫起来,声音发颤。
另一个年长的狱卒稍微镇定些,立刻拔出腰刀对着温良和洪钰厉声喝道:“谁干的?!”
牢房里一片死寂。
温良缓缓站起身,迎着狱卒警惕的目光,平静地开口:“我干的。”
“你…你杀的?”
“对。”
温良点头。
“快!
快去禀报典狱大人!”
年长狱卒反应过来,立刻对年轻狱卒吩咐道,同时死死盯住温良,生怕他暴起。
年轻狱卒急促离开,没多久之后,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