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目送兄长走远，心中疑云密布。

    顾昀的态度太过奇怪，既像关心，又似试探。

    他与徐勉究竟有何关联？

    离开顾府后，顾昭故意绕了几条街，果然发现两名穿着寻常布衣的男子一首尾随。

    他在一家绸缎庄前停下，假装挑选布料，余光瞥见那两人也停在不远处的茶摊。

    "这位公子，要看看新到的蜀锦吗？

    "掌柜热情招呼。

    顾昭灵机一动："可有后门？

    我愿出双倍价钱。

    "掌柜眼珠一转，会意地笑了："公子随我来。

    "穿过堆满布匹的后仓，顾昭从后门溜出，迅速钻入一条小巷。

    七拐八绕后，他确信甩掉了跟踪者，这才转向城西的白马寺方向。

    白马寺是建康名刹，香火鼎盛。

    时近端午，寺前广场上己聚集了不少卖香烛、符箓的小贩。

    顾昭买了束线香，随香客们一同入寺。

    寺内古柏参天，香烟缭绕。

    顾昭按照陈琳琅的指示，径首来到大雄宝殿后的观音阁。

    阁中一位白眉老僧正在擦拭香炉，见顾昭进来，合十行礼。

    "施主求签还是上香？

    "顾昭还礼："弟子顾昭，求见慧远大师。

    "老僧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平静："老衲便是。

    顾施主请随我来。

    "慧远领着顾昭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僻静的禅房。

    房内陈设简朴，唯有一张矮几，两个蒲团，和一幅达摩面壁图。

    "施主请坐。

    "慧远斟了杯茶推给顾昭，"东西可带来了？

    "顾昭从怀中取出密信，双手奉上。

    慧远仔细查看后，点点头："确是徐勉笔迹。

    施主稍候。

    "老僧起身走到达摩画像前，在画轴某处轻轻一按，画像旁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