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知缓缓睁开还残留着倦意的眼,入目就是燕之鸢安详的睡颜。
些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给少年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枕上,红润的双唇微微翕合着,似乎在梦里和谁细语。
温行知撑起身子,仔细地端详着燕之鸢。他伸出手,指腹轻轻划过少年白皙的脸颊,擦过他微微颤动的长睫,指尖最后停留在那双红唇上。
良久,他的手指慢慢划过燕之鸢的脖颈、锁骨,最后落在他胸前嫣红的两点上。温行知轻轻揉捻着,看它们在指尖慢慢变硬挺立。
燕之鸢眉头微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他稍稍动了动,却还没醒过来。
温行知的手指不停歇地挑逗着他胸前那两点软肉,时轻时重地揉弄拉扯。
“温行知”燕之鸢尚未清醒,话说到一半便看清了犯人。多日相处早已熟稔,他哼了一声,扯过被褥裹住自己。
“又在没事找事。”少年懒洋洋地揉着惺忪的睡眼,语气中满是嗔怪。
温行知挑眉,故作委屈状:“我可一大早就醒了,你倒睡得昏天黑地的。喊你好几声都不醒,我这不是碰巧碰到你那儿”
两人贴得极近,几乎鼻尖相抵。燕之鸢刚睡醒的眼眸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半垂着眼帘不太愿意与温行知对视。温行知无可奈何伸出手指轻抚少年泛红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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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鸢倔强地别过脸不理他。
温行知被燕之鸢这副模样逗笑,故意拉长尾音,懒洋洋的声调似笑非笑。
“好师弟,理理我啊。”
眼看燕之鸢一副不想理人模样。
温行知双手覆上燕之鸢的肩,低声在他耳畔轻声哄着:“乖之鸢,师兄给你梳头。”
燕之鸢抬眼看他一眼,有些懒散的抱怨道:“我自己会弄。”
但还是乖乖站起身,由温行知帮他穿上了暗紫锦袍。
温行知的手法娴熟,布料滑过少年白皙的肌肤,很快整齐地包裹住他劲瘦的身体。
暗紫锦袍将燕之鸢身姿衬托得更加挺拔,像一株出鞘的紫玉兰。他坐下,任温行知修长的手指穿过他黑亮的长发,熟练地编起发冠,再高高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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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知凝视着燕之鸢精致的侧脸,手指轻轻划过他白皙的皮肤,长睫微微翕动,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
六岁的燕之鸢初来雪笺宗时,还是个稚嫩的孩童。他靠在师尊怀里,紧紧抓着沈清衍宽大的袖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红红的,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阿爹阿娘不要我了吗”稚嫩的声音说着让人心疼的话,哭得一抽一抽的。
温行知还记得师尊那张长年冷淡的美人脸带着难得一见的慌乱,他手足无措地轻轻拍着燕之鸢的后背,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这时,清朗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师尊,这就是新来的师弟吧”
温行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微微欠身向沈清衍行了个礼。他嘴角噙着淡淡的浅笑,双眸清澈见底。
沈清衍抬眸,怀里的燕之鸢便挣扎着要温行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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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自己不过尚尚十四,尚且年少,但是燕之鸢小小的,抬头望着自己,眼泪汪汪的,好看得很,连哭起来都像一只奶凶奶凶的小猫,让人很想把他抱起来捏一捏脸蛋儿。
他记得自己从师尊怀里接过那团小小的身子,燕之鸢死死抱住自己不撒手,小脸埋在自己的颈窝里,抽抽噎噎的,小手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襟。
温行知心软得一塌糊涂,低声好言哄着,一遍遍顺着他的背,轻轻拭去燕之鸢脸上的泪水,怀里的孩子还在抽抽搭搭的。温行知掏出衣袖间的糖葫芦,在燕之鸢面前摇晃。
“看这个。”他故意把糖葫芦举高,逗得燕之鸢泪水还没擦干净就伸长了胳膊去够。
不一会,小团子果然停止哭泣,只在自己颈边闷闷地吸气,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那六岁小团子埋在自己怀里哭啼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十年过去,这个漂亮少年已经长得挺拔俊美,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自己哄着的小孩子。
温行知无奈地看着燕之鸢,手指在他脸上轻轻蹭了一下。
“小时候挂在师兄身上挂得这般紧,如今倒是长大不少,不再黏人了”他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
“若是再像当年那样缠着我撒娇求抱抱,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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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鸢正打理着发丝的手一顿。
他的目光落在燕之鸢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指尖划过少年雪白的的脖颈。
“可惜如今长大了,一天到晚跑去跟江瓷玉厮混,不会再求我哄你入睡,不会再求我陪你练剑”
燕之鸢站起身,拍了拍温行知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没师兄想的那么无情。只是男儿十八变,总要长大的。师兄你还是少操些心,把时间花在修炼上才是正经。”
他转过身,利落地给自己穿上外袍。墨色长发高高扎起,衬得他后颈光滑白皙。少年挺拔的身姿在晨光下显得清冷俊逸,只有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几分孩子气。
温行知嘴角抽动,心中暗骂这些个混世魔王。
一个两个不是天生被宠坏了,就是被师父那套苛刻教条洗脑。都怪练剑练傻了,当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竟一点都不通人事。
一个个都往外跑,也不肯老实站着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