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2008年8月,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息。
一辆破旧的大巴车缓缓行驶在青溪村那斑驳的石板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丁磊挺首脊背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身上洗得发白的军装,虽然略显陈旧,但依然整洁笔挺。
领口别着的那枚褪色的军功章,见证了他在部队里的英勇与拼搏,胸前佩戴的大红花在大巴车的颠簸中轻轻摇晃,为这朴素的军装增添了一抹亮色。
他目光深邃,望着车窗外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
村口老槐树上曾经承载着无数欢乐的秋千早己腐烂,只剩下几根残破的绳索在风中摇曳;曾经热闹非凡、充满欢声笑语的晒谷场如今堆满了荒草,一片荒芜;干涸的水渠里散落着破碎的瓦罐,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的繁荣与如今的衰败。
“青溪村到了!”
司机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
丁磊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背起行囊,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下了大巴车。
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父母那佝偻的身影。
母亲李桂兰的白发在风中凌乱地飘动着,深蓝色的粗布衫洗得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褪色的蓝布帕子,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激动;父亲丁建国拄着枣木拐杖,古铜色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那身军绿色的解放鞋沾着新鲜的泥点,显示出他刚刚忙碌过。
“磊子!”
母亲颤抖着声音,踉跄着扑了过来,布满老茧的双手轻轻地抚上丁磊的脸,眼中满是心疼,“瘦了,黑了……”说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砸在丁磊的手背上,那温度烫得他眼眶瞬间发热。
父亲则别过脸,偷偷地擦了擦眼睛,随后又转回来,用力地拍了拍丁磊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围观的乡亲们纷纷围拢过来,熟悉的乡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