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拿出两张胶凳子,整整齐齐地放在院坝里。
二叔默默地坐下,从兜里掏出烟丝,自顾自地装上一支旱烟,一言不发地叭叭地抽了起来,烟雾缭绕间,看不清他的神情。
今年开春比往年都来得早,天还蒙蒙亮,村里就己经热闹起来。
扛着锄头的村民们赶着黄牛,朝着田地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在青村,春耕可是头等大事,若是耽误了,秋收就没了指望,整个冬天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看着父亲披着布满泥垢的外套缓缓从屋里走出来,伍贰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二叔来了这么久,两人一首不说话,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他暗自揣测:爹不会与二叔有什么过节吧?
这么久才出来,加之二叔来了也不说话就一首干坐着抽烟,这让他更加确信两人可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会不会是因为两家的地界没有划分好?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去年爹拿了二叔火炉里的一个洋芋……伍贰的脑海中不断脑补着各种尴尬的画面。
“小伍,去,给我拿根麻绳,我去把我们家大黄牛牵出来。”
舅父吩咐道,随后又转头对二叔说:“二弟,你就在这坐着休息吧,呆会儿弄完了我叫小伍把牛给你牵上来……”二叔依旧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过了一会儿,舅父牵着一头黄牛走出牛圈。
那头黄牛体型壮硕,我估摸着可能有一两千斤重,它一出来就兴奋得活蹦乱跳,拽得舅父一个趔趄,我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听伍贰说,这头黄牛是去年他爹花一万多买的种牛,己经为他家创造了不菲的收入。
我正琢磨着一头牛究竟能创造多大价值时,伍贰牵着他二叔家的母牛缓缓走来。
那头母牛佝偻着腰,肚子却微微隆起,我知道,明年或许就有一头牛崽要降临了。
沉默许久的舅父突然望向隔壁院子,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