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胜利大队人声嘈杂,还伴着小孩放哭声。
“妈妈你不要死,妈妈你快醒过来。”
“乐乐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调皮了。”
陈舒雅幽幽睁开眼,入目的是乐乐幼时的脸,还有年轻时候的宋淮安。
我这做梦吗?
只有在梦里才能见父子俩。
乐乐一把抱住陈舒雅,哭着喊:“妈妈你醒啦!
太好了。”
陈舒雅迷茫地看着宋淮安:“我这是怎么了?”
宋淮安盯着陈舒雅苍白的小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你昏迷了一整天,我出去给你做点吃的”说完不等陈舒雅回答带着乐乐转身出去了。
环视周围,老式的架子床,灰呼呼的蚊帐,破烂的木桌子,整个房间最好的就是那个衣柜,我记得这是我结婚时娘家给的嫁妆。
旧报纸糊着的土胚墙,土墙上贴着日历,1975年4月4日,我逃跑去香洲的那天。
桌子上点了一盏煤油灯,屋里还是很昏暗。
上辈子的今天,是我到香洲的那天,受了“好朋友”陈兰的蛊惑,香洲遍地是黄金,只要随便做做一个月就有1000块钱,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
到了香洲才知道,所谓的工作就是在红灯区里做小姐,进去了就难出来了,稍有不顺就拳打脚踢,我宁死不从,划花了脸,从3楼跳下来,左脚残废了,那些人看我没有利用价值才放走。
后来遇见了云姐,见我可怜,把我带回了家,还请了林医生帮我医治脸跟腿。
之后的20年时间里,我一首跟着林医生学医,一首到香州回归,我才有机会回到了胜利大队。
只可惜我回来再也见不到这父子俩了。
王婶跟我说:“乐乐在我离开的一个星期,在河里溺水身亡。”
“宋淮安一首留在村里,知青返程也没有回去,可能舍不得安安,也可能在等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