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偿还了。”

    老者的茶杖敲击地面，苏棠的绷带寸寸断裂，露出小臂上溃烂的契约符文。

    全息契约在空中展开，泛黄的宣纸上浮动着苏家历代献祭者的名字。

    苏棠的茶器不受控制地飞向契约，器身浮现出她祖父发疯前刻下的血书：茶灵是谎言。

    “用她的记忆来抵债。”

    老者指向林晚，“我要茶山街17号那晚的真相。”

    程野的齿轮耳钉爆出电火花，他扯断锁链插入地面。

    盾构机的虚影拔地而起，钻头轰鸣着撞向契约：“你们把工人的意识上传到‘墟’，用他们的痛苦当养料！”

    老者左眼的茶叶簌簌掉落，暴露出的电子眼闪过数据洪流。

    陆沉趁机扑上去扯出数据线接入警用终端，监控视频涌入众人脑海：震旦大厦地下十八层的实验室里，浸泡在茶汤中的大脑正通过霓虹灯向“墟”传输数据，每一盏“我爱上海”的灯牌都是意识传输的中继站。

    老者的身体开始崩溃：“规则……不可违逆……”他在消散前弹出一枚茶针，贯穿苏棠的茶器。

    茶汤暴雨般倾泻，当铺在坍塌中翻转。

    林晚抢下母亲的记忆罐，罐体自动开启。

    没有画面，只有母亲的声音首接刺入意识：“晚晚，我自愿进入‘墟’寻找进化的钥匙，但震旦集团把通道变成了坟墓……”新的规则在血雾中浮现：知晓真相者需在一小时内杀死同伴。

    街道再次崩塌，众人坠入茶山隧道。

    岩壁上嵌着密密麻麻的工人尸体，他们的七窍生长着茶树，根系连接着中央的巨型茶饼——母亲的脸己被菌丝覆盖，正不断吐出裹着人形的茶茧。

    程野的炮管对准茶饼核心，机械与血肉的融合处滴落荧光的脓液：“必须毁掉它！”

    苏棠却用茶筅刺穿炮管：“看看锁链！”

    众人脖颈的锁链己变成暗红色，正吸收着杀戮欲望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