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把最后半瓶84消毒液泼向马桶时，泛黄的瓷壁上浮现出价目表。

    消毒液顺着"离婚诉讼八折"的字样流淌，在"婚前财产公证赠泡面一箱"的广告词上蚀刻出焦褐色的斑痕。

    "这才叫沉浸式普法。

    "他举起疏通器改装成的权杖，顶端用胶带粘着从美嘉那里顺来的粉红兔头，"现在开庭！

    "话音未落，花洒突然喷出《一剪梅》的旋律。

    热水浇在蓝牙音箱上，滋啦作响的电流声中传出《今日说法》主持人的声音："下面请看这起马桶漏水引发的邻里纠纷...""张伟！

    "门外传来子乔的惨叫，"你又在厕所做法？

    楼下大妈说天花板在滴番茄酱！

    "张伟低头看着刚调配好的"老坛酸菜调解专用试剂"，默默把试管藏进抽水箱。

    当他拎着疏通器冲出卫生间时，发现整个客厅正在上演末日景象——咖喱酱的麻辣烫打翻在茶几上，红油顺着桌腿渗入地板裂缝，而楼下大妈的拖把正从天花板破洞处往下捅。

    "根据《物权法》第九十二条..."他刚举起权杖，兔头突然脱落砸中曾小贤的照片。

    相框玻璃裂开的瞬间，系统光幕在视网膜炸开：警告！

    本月亏损己达2580元，请立即开通穷鬼诉讼套餐美嘉抱着薯片袋从厨房探出头："张伟大律师，能帮我写份《零食独占声明》吗？

    报酬是..."她晃了晃手里过期的酸奶券。

    三小时后。

    张伟蹲在卫生间地板上，面前摆着二十七个泡面桶改装的"法律服务选项箱"。

    紫外线美甲灯扫过箱体上的涂鸦："选择A：婚姻咨询=红烧牛肉面x3""选择B：合同审查=酸菜包x10（集齐换赠品）""叮！

    "手机弹出新消息：您订购的律所智能设备己送达。

    张伟拆开快递箱，发现是台屏幕碎裂的二手计算器，按键上贴着泛黄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