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你发现了一条受伤的蛇,用两根棍子夹起就丢进了火堆,蛇没有死,并掳走了你……女主也不是很恶,只是我取名废……
一
日头最毒的时候,你瘫在床上偷懒,蒲扇扇得手疼,风还是热的,扎不起的碎发被汗湿在后颈,你讨厌夏天。
这个时候让你去地里扳玉米,想得出来。你又不是傻子,凭什么你那蠢笨如猪的弟弟可以坐在阴凉地方乘凉还吃着西瓜,脏活累活都是你做,你又不是保姆。
蛇从大开的窗户钻进来,从窗沿掉到床上刚好在你的脚上,你被这冰凉的触感激得坐起来。那条蛇在凉席上扭动了几下,渐渐得就不动弹了,你拿着蒲扇戳了戳他青黑色的脊背,他只有轻微的反应,像是要死了。
本以为可以吃蛇肉了,抓起来一看居然是条毒蛇,灶里还生着火,你把蛇放进去后,就戴着草帽往地里走,你是借着回来打水的名义偷懒的,回来这么久等会又得被你那牙齿都快掉完的奶奶骂得狗血淋头。
那晚开始,你总是梦到一条蛇掉在房梁上,你想把它打下来,他却突然张嘴咬你,紧接着无数条蛇涌进屋内,在地上蠕动,一些顺着你的脚爬到身上。
你去查看过蛇被烧干净没有,里面除了一些未燃尽的木头,什么都没有。
夜里,久违得下了场大雨,雨滴在瓦片上吵的你睡不着,你搓了搓手臂,手臂上起了好多鸡皮疙瘩,你从衣柜里取出一条薄被,丝毫没发现身后的异动。
你转过身,巨蛇正立在你身后,吐着信子,一股腥气钻进鼻腔,你僵在原地,把被子抱得紧紧的,饶是你不怕蛇,但这只体型也太过庞大,瞳孔竖成细线,随时准备进攻。
跑——
你用被子罩住蛇头,刚往门边跑,脚踝就被冰冷的蛇尾缠住,它将你吊在空中,下一瞬,张开血盆大口把你含在嘴里,冲破墙,消失在雨幕中。
山洞里,蛇将你吐出来,身上都是腥臭的黏液,你四周环顾了一下,这个山洞你以前来过,你把你的傻瓜弟弟骗到这里戏耍。
你摸了摸身体,还好还好,都还健在。
蛇在你面前化成了人形,咚的一声倒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半边赤裸的身体,皮肤苍白,他烧伤的厉害。
难道这是你之前烧的那条蛇吗
你捡起地上的棍子戳了一下他的头,他没有动,但还活着,呼吸微弱,前面就是山洞的出口,顾不得这是人还是蛇,提起步子就往外走,刚好下着雨,把身上奇怪的黏液冲一下。
身后的人没有来追你的意思,你也放心的往前走,刚到洞口,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两侧传来,一时间,整个出口被数以百计的细蛇围成一条网,将你困在里面。
你被这一幕吓得头皮发麻,赶紧回到那人身边,蹲下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活着。
门口的蛇看你退回去后也都缩回了暗处,你后来又试过,只要你一靠近,它们就会立刻爬出来围住洞口,像是有什么机关一样。
你只好蹲在他的身边等着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在你昏昏欲睡的时候,他醒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你看清了他的脸,有一半都烧毁容了,另一半脸上有几块泛着光的鳞片,这是人蛇蛇妖
你往后了几步,他没穿衣服,直接站在你面前,你将他看得一览无余,他腰腹紧实,再往下……你赶忙蒙住眼睛,他似乎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俯下身子用刚学会的人类语言和你说话。
皮,受伤,你的,给我……湿冷的呼吸喷在你耳边,一半烧伤的脸被头发遮住,身为蛇类他好像也知道这不美观,尽管只有几个字,你还是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你的皮。
这怎么可以。
你抄起地上最粗的木棍往他脖颈处一敲,他晕了,显然他刚成人,还不知道人的恶毒,不甘得倒在你面前。
这么不经打,还想要我的皮。你不屑的笑了。
他命很硬,还是没死,你找了几根枝丫把他手脚都捆着,又找了几篇树叶遮挡了一下他的关键部位。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蛇不是有两根吗这也没有啊。
你在山洞里待了一晚上,中途你是一只眼睛站岗,一只放哨,深怕他醒了,或者化成蛇形,毕竟化为蛇形的他,连你也要忌惮三分。
后来实在撑不住,靠着石壁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阳光从石头缝隙透进来,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浮动,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你捂着肚子站起来,往周围一看,糟糕!蛇不见了。
正当你又往洞口走时,身后又传来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吃,养,皮。
他给你拿来了几个野果,事实上你想吃肉,吃了几个垫肚子,你突然想起洞口的那些蛇能吃就好了,烤着吃,不过如果这条蛇是蛇王之类的话,他会吃自己的子民吗
你懂他话里的意思,他想让你吃了好好养养皮,然后还给他,这条坏蛇。
你拉着他冰冷的手坐下,用衣服给他擦了擦果子递给他,你身上已经干了,只是那种腥臭味还散不掉,不知道这畜生吃了什么。
他坐在你身边,突然抓起你的手,动作算不上温柔,好奇的打量起来,手腕上一阵冰凉,他看得认真,你想收回来,他就更用力,你浑身一僵,屏住了呼吸,他对你的反应很感兴趣,松开你的手,又尝试着摸你的脸,你的右脸完好无损,不像他的,面目狰狞,他像是在对比一样,一手摸着自己烧伤的部位,一只手探着你的,良久,他收回手,偏过头,用长发挡住自己的右脸。
你要是想要人皮,我有一个推荐。
他歪着脑袋很认真的听,我有一个弟弟,被家里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别要我的皮,要他的,保证你满意。
你认真得给他讲解你的肥猪弟弟的皮是有多么精致,抓着他的手像在说媒。
你早就看不惯你的弟弟了,要不是老人皮他估计也看不上,你巴不得他把你奶奶也带走算了,那个老太婆,牙齿都漏风了居然还不死。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你期待的望向他。他真的在思考,果然,区区动物,怎么斗得过人类。
好。
哎呀,你真是有眼光,这样吧,你现在放我回去,我去把他给你带到洞里来,然后你慢慢享用,扒完皮后吃了或者是扔了都行。你水漉漉的大眼睛里放着光。
不行。你正要起身,他拽住你的手不让你走,你回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一个不够吗
你,陪我。他把你拽到怀里,手臂横在你腰间,你这才注意到他不知道跑谁家偷了身衣服,粗布麻衣随意套在身上,领口大敞着,长发贴在肩上,忽略半边被烧伤的脸,还挺好看的。你盯着他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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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再说话,只一味地把野果喂给你。
你不懂,他到底还要不要扒你的皮,刚刚明明答应了要你弟弟的,现在又不让你走。你又打不过他,只能伺机而动,找准时机偷袭一下,这一次一定要把他打死不能心软了。
时间来到夜里,你太饿了,一天就吃几个野果,这对于你一个平时要做体力活的女子来说根本不够,他靠在石壁上睡觉,脸垂着。你拍了拍他,饿了。
他二话不说,起来往外走,不一会又给你拿了几个果子,你把他推开,果子滚到地上,不吃果子,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你突然发起了脾气,你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你如愿吃上了蛇肉,门口的那些蛇,你看过了没毒,处理了一下就开吃,喂到他嘴边,他摇摇头拒绝了,你心想,要不是他有毒,那天你早把他吃了,还轮得到他把你困在这里吗
连吃了好几条才有了饱腹感,不过一点调料都没有的蛇吃起来也味同嚼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家里的爷爷奶奶发现你不见了估计又以为你去哪里偷懒了,奶奶会骂你贱胚子,爷爷会说你丧门星,至于呆傻弟弟,他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可能都不知道有你这个姐姐的吧。
靠在墙上,墙体不平硌得你背疼,他又在睡觉,不知道他怎么睡得着的。你偷偷看他,那张脸还是被长发掩着,他真的很在意,而完好的一边,又刚好暴露在月光下,真好看。
你突然感到口干舌燥的。
二
早上,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枕在他腿上,头发被他歪歪扭扭编成辫子,你赶紧从他身上起来,把辫子散开,你干嘛!
他拿出又不知道去哪里偷的梳子,说真的,你们在山洞里的这些天,他每晚都出去偷东西,你每天都祈祷他被人发现然后打死。但都没能如愿。
被你推开,他也不恼拿起木梳又梳起了自己的长发,看起来笨拙又搞笑。
算了,你翻了个白眼,从他手里夺过梳子,先把自己的梳顺了用发绳捆起,接着蹲在他身后帮他,就当你要把他头发束起的时候,他抓住了你的手腕阻止了你,他不愿意把脸露出来。
好吧,随便你。你甩开他的手,把梳子丢到他腿上。
饿了,吃饭。你用脚踢了踢他的腰,他向你指了指不远处的火堆,已经烤了一只兔子。起初他很怕火,还是你教他的怎么生火,否则你也要和他一起吃生肉了。
在洞里的日子真的无聊透顶,他话也说不清楚,憋了半天说些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的话,他也不说什么时候让你去把你弟弟带进来,总之每天就一味地给你摘果子,烤肉。不过这种被人伺候的日子也挺爽的。
其他的都也还马马虎虎,唯独上厕所不太方便。本来你也没把他当人,你憋的急了就找了个地方用枝丫把自己挡住方便,不料有一次他居然学着你尿尿的样子,被你发现后,他又化为小蛇形态躲在衣物里。你恼羞成怒,拎着他的头就往地上砸,又把他砸回人形。结果你后来发现,他表达愤怒的时候,也会去洞口抓一只蛇往地上砸。
他总是笨拙的学着你的样子。
哎!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家啊,我天天吃乱七八糟的肉和野果,我觉得我快要死了。你瘫在地上,上面铺了一层树叶。
他不语,又在给你烤老鼠。你吃着老鼠肉,突然想到什么,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有名字吗
他摇摇头,止不住地失落,没有。
你坏笑,那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
他兴奋的点头。
嗯……你就叫混蛋,怎么样你说这话的时候,憋笑的很辛苦。
混——蛋——他在嘴里念了一下,很虔诚。
是的,你就叫混蛋。来,跟我念,我是混蛋!
我是混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继续,念三遍……
他真的照做,有了名字后,他很高兴,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
但这种短暂的快乐,并不能让你真的开心,你很想离开这里。山洞里虽然不用劳作,不用受气,还有条好玩的蛇陪你……
想到这你一时没忍住,哭了,泪水滴到手背上,他不知道那是你在伤心,也学着你的样子抽泣,可是没掉眼泪。
七月的一次骤然降温,你生病了,发起了高烧,蛇没有经验,只知道你烫的厉害。他把你抱在怀里,冰冷的胸膛贴近你后背,果子喂到你嘴边,你皱了皱眉推开他,我都生病了,还要吃果子吗去找点药……你虚弱的靠在他身上,好在他身上很冰,抱着你,总算缓解了些。
药什么他歪着脑袋,满是疑惑。
你去别人家偷点,你在他手里比划了一下药这个字怎么写,只要上面写着这个字的,不管是什么,全都偷回来。
好。
他去的很快,偷了一大袋,好在里面真的有治伤寒的草药,你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下去了。
你身上还是烫的厉害,想要靠近他,把我抱着,降温。
他一直很听你的话,把你圈进,山洞里只有一团火光,在他脸上跃动,你伸手抚上他被烧伤的脸,手感不太好,怪不得他那么讨厌,对不起。你不该烧他的,明明可以把他放回去,扔远点,偏偏选择了那么残忍的方式。
对不起。他重复道,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重复道。
他把你的手放到好的那半张脸上,滑滑的,你很喜欢,手在他脸上摩挲,鼻梁高挺,顺着鼻梁往下,手停在嘴唇上,很冰,亲一下,是什么感觉。
你撑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直接吻上去。唇贴在他的唇上,你想起了好久之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吃的冰酪,又弹又嫩。他僵住了,呼吸停止,嘴唇紧闭。你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缝,沙哑着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混蛋,把嘴巴张开。
听到自己的名字,像是被召唤一样,张开了嘴,舌头湿湿软软的,像灵活的小蛇,你想起了蛇形的他,真可爱。被你亲吻着,偶尔轻颤,你扣着他的后脑勺,手里抓着他的头发,贴的更紧。
他什么也不会,只会张开嘴让你亲吻,你单方面吻了好久,没意思,最后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他突然轻哼一声,手在你腰上掐了一下。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
该死,该死!这怎么可以,你懊悔不已,还是躺在他腿上背靠着他,捂着自己的嘴。他的嘴唇怎么那么软,不过舌头和正常人的没什么区别,你以为会是蛇信的形状……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你赶紧拍了拍脸,清醒点!你对自己说。
身后,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自己的唇,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他很舒服,心也痒痒的,他喜欢这个行为。
三
你竟有些不敢看他,每当他靠近,你就想起那晚的吻,真是大意了。最近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好像带着侵略性,就像是猛兽看猎物一样,你都快忘了他是一条会化形的蛇。
没生病脸也很红,他不知道那是害羞了,又把你抱在怀里,嘴里说着降温。你赶紧推开他,因为他的这个行为让你脸更红了。你总是安慰自己,那天晚上是自己烧糊涂了,刚好氛围到了,你就那样做了,何况对方又不是人,就像是亲小猫小狗一样,只不过你亲的是一条蛇。
我没发烧。
那你怎么了
!!!
你不可置信,因为他既然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了,哇,混蛋,你进步了不少嘛!
嗯。他挠挠头,听到你夸他,他的瞳孔忽闪忽闪的。
你开始教他说更多话,至少能让你和他流畅的沟通。
跟我念……这叫疼——你用力戳了戳他同样被烧伤的肩胛,疼——
看着他吃痛的表情,你又有些不忍心。
算了,今天我们学我——你——他
这是我——你指着自己,也把他的手放到他胸前。
我——
这是你——
……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从夏天到冬天,你都和他在山洞里,他潜入你家帮你拿来了你的衣服,在山洞深处给你铺了一张床,被褥是从你家偷的。
你也好奇,为什么他可以自由行动,不自己去把你弟弟带上来,或许他早就不想要一张新的皮了。
蛇类冬天是要冬眠的。
山里下了第一场雪,山洞被厚雪封住,冬眠的时候他不用进食,但你需要,他扔每天出去觅食,找到了就储存起来,用雪埋着,他为你找来了足够吃到他苏醒的食物,可你却想着,等他冬眠了,你就离开这里。
那些猎物身上全是被大力撕咬的痕迹,他每天回来的时候,指甲里,牙齿里全是血,你渐渐意识到,他是蛇——是冷血动物,是大部分人都会害怕的动物。
今天,他回来的很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受伤了,树枝贯穿了他的右胸,回到山洞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几只兔子,你长想,在这里的日子,你们快把山上的兔子都吃光了。
你赶紧跑到他身边,他很虚弱,胸口起伏不定,因为追兔子的时候,掉进了陷进了,因为你不喜欢他的蛇形,他已经很久没有化形了。如果今天他是蛇的形态,就不会受伤的,他是从陷阱里爬出来的,指甲里全是泥。
你不想承认,你心疼了。
眼泪落在他右脸上,他虚弱的看着你,疼——那是你教他的话。
把他放到床上,因为树枝的缘故,他只能侧躺着。
我只要你。他抓着你的手,指甲快陷进你的肉里。
他是为了给你找食物,可你本就想离开的,因为他变了,蛇原本的性子越来越明显,他嗜血,喜欢捉弄猎物,捉回来野兔全是被活活玩死的。他的那句只要你让你更加惶恐不安。
从前,他会顾及你不喜欢蛇形,维持着人类的形态和你相处,近来,他越来越喜欢化为巨蛇的样子,将你缠绕,蛇信子在你脸上舔弄。你僵着身子不敢动,他却以为你是默许他的行为,尾巴收的越来越近。
猛兽终归是猛兽,伪装的再像人,本性也总会一点点渗出来。
洞口的蛇网,因为他的虚弱,消失了,你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站在洞口,回头望了望他,他带着期待的眼神,因为你告诉他,就像当时你生病他去给你偷药一样,你下山给他偷药了。让他乖乖等你。
抹了抹眼泪,你头也不回地跑了,雪天的山路更滑,你摔了好几次,对不起,你被火烧都没死,这次也不会死的吧,你不会再回山洞了。
四
你常常在想,他还活着吗
你回到家后,爷爷奶奶怒斥和往常一样。蠢笨的弟弟更是看着就恶心。
春天来了,冰雪融化了,你每天都会想起,那条被你烧伤,抛弃的蛇。
你又过上了以前的日子,仍然会想着法的偷懒,然后挨骂。好几次,你都踏上了去山洞的路,只是又退回来了。
你又做梦了,梦见他可以流利的说话,一遍遍问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走了,在梦里他还是长发覆盖着半张脸。
对不起——你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冰凉的触感从身下传来,你掀开被子,一条蛇缠在你的腿上,伸出尖牙刺穿皮肤。很快,你没有了知觉。
你又回来了,躺在一张冰冷的石床上,腿上的伤口做了处理,但还是很麻,你想下床走一走,脚一触地,无数条蛇爬满了地面,你赶紧缩回来。蛇并没有退下,反而往床上爬。你吓得缩到了床头。
这是——
就当蛇群要爬到你身上的时候,它们又迅速退去,阴影里缓缓走来了你再熟悉不过的人——混蛋。
在心里念了一下这个名字,你也觉得可笑。
混蛋!你真的没死,太好了!见到完好的他,你很高兴。
这次他听到你的名字,并没有露出往日的那种兴奋,只是直直地走向你。
你怎么了生气了吗你已经有些怕他了。
他坐在床边,扣住你的头,逼你看着他,他没有任何变化,长发仍然遮住了半张脸,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
你怎么……唔……刚想和他嘘寒问暖,就被他吻住,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生涩,撬开你的牙齿,舌头伸进去,慢慢缠吻,你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推开他,却摸到了他胸前的伤疤,是当时的贯穿伤。他握着你的手,贴在上面,想让你好好感受。
良久,他才松开了你。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又没让你说完话,他往你嘴里塞了个甜腥的药丸,入口即化,这是什么你说话啊被喂了莫名其妙的东西,你有些急了。
你伤好以后不会说话了吗
补品,对身体好。你长舒一口气,补品你不早说,我自己不会吃吗
你别生气行不行。你捋了捋他的长发,把他抱着,下巴抵在他肩上。
生气
嗯,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只是心脏很痛。不会呼吸了。
他不会生气,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你是赐予他名字的人。
别说了……你听的鼻子发酸。
我不会让你走了。
什么……什么意思你声音打着颤,他手里拿着红绳在你手上打了个结。
以后你就待在这张床上,我会寸步不离地照顾你,等下一次冬眠期,你会和我一起沉睡,你再也无法趁我冬眠的时候跑了。
你不能这样。
他突然猛的把你半个身体拽下床,成群的蛇便已经围上来了,如果你要跑,他们会比我先吃了你。
他为你找来了一件嫁衣,逼你和他成了亲,颇有仪式感。你拜堂的时候很不配合,他就让蛇在你腿上啃咬,逼你下跪,在蛇群的见证下,你成为了他的伴侣。
蛇性本淫,你自己亲自证实了这句话。
有时他是人形,这个形态的他很温柔,会贴心的帮你梳开长发,但下身却狰狞的对着你,拉着你亲吻他受伤的脸;
有时,他是半人半蛇,腰腹以下全是鳞片,蛇尾卷起你的腰和你纠缠。
最可怕的是完全化形的时候,粗壮的蛇身完全将你缠住,布满倒刺的两根xx轮流撑开紧缩的甬道,你只能哭叫着抱住蛇头,求他轻一点。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你总是在剧痛中,昏过去又醒过来。
他学会了很多在欢爱时说的话,每当和你交缠在床上,他嘴里就胡乱念着,那张墨色的石床,就是你的噩梦。
求你了,变回人的样子好不好,求你了……你又抱着蛇头求饶,他充耳不闻,结束后,他盘起蛇尾,将你圈在怀里,你哑着声音问他你爱我吗
他蛇头凑近你,蛇信子舔着你的脸,爱,是什么
你变成人形我教你。
你吻上他冰凉的唇,教他要像个人类一样,我们要先接吻,然后解开衣服,再抚摸,最后再进入,明白了吗
我不喜欢你变成蛇的样子,你能懂吗
他开始温柔的吻你,直到你适应后,才开始动。
这样是爱,对不对。尖牙刺穿皮肉,他贪婪的吮吸着鲜血,那是他第一次咬你。
对,做得很好。你忍着痛,抚过他汗湿的鬓角。
————
那天,你在溪边洗衣服,水中倒影里,你的瞳孔忽然变成了可怕的竖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