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止不住地剧烈哆嗦,仿佛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
即便如此,陈管事仍像个永不满足的恶魔,嫌他动作太慢,嘴里的催促声如连珠炮般,一刻也不停歇。
喂马之时,更是危机西伏,犹如置身于布满陷阱的荆棘丛中。
稍有差池,便会被马蹄无情踢到,或是被马嘴狠狠咬到。
有一次,萧不器添草料的动作稍慢了那么一瞬,那匹脾气暴躁的烈马,便猛地尥起蹶子,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小腿上。
刹那间,淤青迅速蔓延开来,如墨渍在宣纸上晕染,疼得他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而那陈管事,却在一旁发出令人心寒的冷笑“装什么装,赶紧干活,别想偷懒!”
萧不器强忍着钻心的剧痛,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待稍微缓过神后,又默默地继续干活,眼中满是不屈与坚毅。
在这暗无天日的马厩里,只有韩老头与萧不器相伴。
韩老头身形佝偻,满脸皱纹如干枯老树皮,岁月压弯了他的脊梁,却未曾磨灭他那颗善良的心。
自萧不器来到马厩,韩老头便对这个年纪轻轻却饱受磨难的孩子心生怜悯。
平日里,韩老头总是耐心地教萧不器各种养马的技巧。
他手把手地教萧不器如何根据马匹的毛色、神态和进食情况,判断它们的健康状况。
教导萧不器在不同的季节,该给马匹准备何种草料,怎样搭配才能让马匹长得膘肥体壮。
他还传授萧不器如何与马匹建立信任,让这些看似桀骜不驯的生灵变得温顺听话。
韩老头说:“孩子,马是通人性的,你真心对它们好,它们也会记得你的好。”
在韩老头的悉心指导下,萧不器逐渐掌握了养马的门道,干活也愈发得心应手。
夜里,当西周一片死寂,万籁俱寂之时。
韩老头总会偷偷地塞给萧不器一些干净的旧布,让他仔细地裹在受伤的小腿上,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