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彻底黑下来,云薇殿东次间的动静也终于停歇,院子里早己掌上了灯。
褚非羽瘫在景淮渊怀里,整个人一动不想动。
景淮渊垂眸,透过窗棂洒进的微光看她,碎星般暖黄的烛光在她周身流淌,白皙的肌肤泛着橘粉,却盖不住身上点点痕迹,脸颊红绯首首沁上眼尾,润泽的唇瓣微张着平缓杂乱的呼吸。
他扯过一旁衣袍盖在两人身上,手掌抚着她清薄的背。
心想,她委屈也无可厚非。
当初他同胞皇妹要嫁去大褚时,他与父皇满心歉疚,就是深知,一国皇妃远不如公主来的喜乐顺遂。
他身为太子,本不必也不会顾及任何后宅女子的感受,但事涉自己亲妹,当痛在己身时,人便一下就能共情起来。
至于什么公主面首的,都是情趣罢了,难道她嘴上说说,她就真的能凌驾于他之上?
褚非羽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换到了更舒服的位置。
她残余情欲的滚烫呼吸掠过,景淮渊有些刺痒。
他低头一看,锁骨下方几圈醒目的小牙印。
幸好她还记得不能咬在日常裸露处。
想到方才两人激烈的恨不能将对方吞噬,也是别有趣味。
整个人仿佛理智被抛之九霄云外,只余纯粹极致欢愉,此刻更是身子都轻爽起来。
感觉得出来,她也比往日更情动,紧紧缠磨着他。
呵,这女人……等到她彻底平息下来,景淮渊叫了水。
有两名宫女进来,将几只手腕粗的高烛放在几处落地掐丝珐琅烛台上,屋子里便亮堂起来。
她们全程低着头,目不斜视,连个眼风也不敢飘向罗汉床上那两具依偎的缱绻身影。
褚非羽仰起头,一汪含着春水的美目轻软睇向景淮渊,“你抱我去。”
“腿软了?”
景淮渊拨开她颊边湿发,语带戏谑。
“不是,太多,一动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