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的!
我悟出的才是...老人的十指突然又深深掐入太阳穴,踉跄后退时撞得香炉倾倒。
香灰迷蒙中,他身形诡异地扭曲起来:"经脉...全乱了...克儿...快走!
"最后一个"走"字尚未落地,欧阳锋己如蛤蟆般弹射而起,转身撞破窗棂,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杨过猛地向前追出两步,嘶声喊道:"义父!
"声音在幽暗的林间回荡,却无人应答。
他攥紧手中的羊皮册子,望向欧阳锋消失的方向,林中早己杳无踪迹,唯有几片被真气震落的树叶仍在空中打转,缓缓飘落。
夜风呜咽,仿佛在替那疯癫老者作最后的告别。
杨过伫立良久。
最终,他将秘籍郑重收入怀中。
月光重新洒落庙堂。
杨过指尖微颤地拂去封皮上的尘埃,借着明亮的月光和将熄的篝火细细研读。
羊皮卷上那道剑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当年的腥风血雨。
他忽然注意到扉页"有缘人"三个字墨迹尚新,这分明是欧阳锋神智清明时,用颤抖的手临时改写的。
翻开内页,密密麻麻记载着"蛇行九变"、"金蛇缠丝手"等闻所未闻的武学。
最珍贵的是那些朱砂批注,是西毒欧阳锋在癫狂与清醒交织时对武学至理的顿悟。
最后几页记载的《九阴真经》逆转之法上,满是癫狂的涂改痕迹,纸面都磨出了破洞。
杨过摩挲着残页,忽然发现某处夹着一根银白发丝。
他突然鼻子一酸。
这位亦疯亦癫的武学宗师,在记忆碎片的间隙里,竟把最珍贵的遗产留给了自己。
杨过突然站起,来到堂前,对着虚空深深一揖。
这一礼,敬的是武学至境,更是那个在疯狂与清醒间挣扎的孤独灵魂。
东方既白,晨光穿透破庙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