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杨过慌忙稳住身形,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掩饰泛红的耳尖,强作镇定道:"这甲板当真湿滑,让郭伯母见笑了。
"他偷觑黄蓉神色,见她眉眼温婉如常,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胸腔里那颗心仍似脱缰野马,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少年暗自懊恼,不过寻常触碰,怎就这般乱了方寸?
"当心些。
"黄蓉扶住他肩膀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失长辈关切,又保持着恰当距离。
"许是...许是有些晕船。
"杨过顺势揉了揉太阳穴,脸色确实透着几分苍白。
这倒非全然作伪,初经风浪的身子尚不适应海上颠簸。
黄蓉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桃花的香囊,针脚细密,花蕊处还缀着几粒明珠:"系上这个会好些。
"她俯身为他佩在腰间,指尖翻飞间己打好一个精巧的结,"当年你郭伯伯初次出海,也是靠这个才熬过来的。
"杨过微微低头,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她低垂的眼睫,在月光下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
海风拂过,几缕青丝掠过他的手背,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少年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己比郭伯母高出半头,如今稍一低头便能将她精致的面容尽收眼底。
夜风送来她发间淡淡的桃花香,与腰间香囊的药草气息交织在一起,竟让他一时恍惚。
香囊的丝带在她指尖缠绕,她系得认真,指尖偶尔轻触他的腰侧,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杨过呼吸微滞,下意识屏住气息,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静谧。
海风裹挟着她的发香和药香萦绕在鼻尖,让他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时间在此刻放缓,连浪涛声都变得遥远。
黄蓉系香囊的手指忽然一顿。
"别动。
"她拍开杨过不自觉蜷起的手指,"再乱动就系歪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