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溪流。
他大口喘息着,指尖死死攥住被褥,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梦中那抹转瞬即逝的温暖。
梦中那双手轻抚发顶的触感犹在。
那是这具身体对穆念慈最深的记忆烙印。
可当他拼命想要看清娘亲面容时,那张脸却渐渐化作黄蓉垂首时的笑靥......"可恶!
"拳头砸在床板的闷响惊散了幻影。
木刺扎进指节,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酸楚。
理智在说这只是原主记忆作祟,可那股揪心的疼却真实得让人窒息。
船身突然剧烈颠簸。
黑暗中,杨过听见两重交错的心跳。
一重如受惊幼鹿,是十三岁少年的惶惑;另一重似困兽低吼,是穿越者强作的镇定。
他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突然苦笑出声。
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月色下泛着暗光,就像那些不知不觉渗入骨髓的前尘往事。
原以为能超然物外地改写剧情,却不知何时己成了故事里那个伤痕累累的少年郎。
舱门"吱呀"一声轻响,黄蓉提着青铜油灯立在门外。
月白中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藕荷色纱衣随意披着,衣带未系,露出颈间一片雪腻的肌肤。
几缕青丝散落在颈侧,随着她微微倾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过儿?
"她轻声唤道,嗓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杨过慌忙坐首身子,却不料船身突然一晃。
黄蓉身形微倾,纱衣顺着肩头滑落几分,在昏黄的灯光下勾勒出曼妙的轮廓。
她足尖轻点稳住身形,腰间丝绦随风扬起,拂过杨过的手背,带起一阵酥麻。
"可是哪里不适?
"她将油灯搁在矮柜上,俯身探向杨过。
衣领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下一点朱砂,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