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大彩电、洗衣机、冰箱,压箱底的六千块,还有金子……陪嫁是你该给的,你还拿了那么多彩礼呢,你怎么不说?
彩礼去哪儿了??
是不是给西哥娶媳妇了?”
尖锐的质问让沈老太浑身一震,照片从指间滑落,飘落在积灰的地板上。
“彩礼我退回了一半,给你压箱底了,剩下的一万,你后来想方设法问我要了回去,我也都给了。
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带大了两个孩子,没要过你一分钱,还贴了不少,难道你都看不到吗?”
她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惨白的月光透过铁窗,在她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反正这么些年,你一首偏心哥哥们,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的事不归我管!”
“嘟~嘟~嘟~”的忙音响起,沈老太机械地把手机还给于老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喉头涌上一股腥味,沈老太把积郁在身体里的委屈全部咳了出来,却是一滩深红的血迹。
她再也忍不住疼痛,吐了一大团血之后,晕倒在床上。
同一个房间的于老太赶忙通知了护工。
“数她事儿多,费用都欠了两个月了!
我们养老院也要挣钱的啊!
再这样下去,只好把她送回去了!”
护工骂骂咧咧来查看沈老太的情况,一看到地上的血迹,“来人呐,来人呐,赶紧打120!”
医院就在养老院附近。
病房里,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沈宁初家属,沈宁初家属!
出来一下。”
正拉着沈老太枯瘦如柴的手的六十多岁的女人依依不舍地出了病房。
“你是沈宁初的什么人?”
医生翻着病历本,抬眼看着这个也像风中残烛,脸色蜡黄的女人,她的健康状况似乎也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