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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清晰地记得,她当时坐在床上,把大女儿紧紧护在怀里,刚要给女儿喂奶,老婆婆却冲到她床边,一把掀开薄薄的被子。
大冬天的,冷风灌进被窝,“生个赔钱货还有资格躺着?
当年我生卫国他爹的时候,生完半天就下地割猪草!
你倒好,躺在这儿装金贵!”
怀里的沛柔哇哇大哭!
她也以泪洗面。
沈老太初为人母,嫁到张家任劳任怨,下地干活奉养公婆还肩负着照顾三个小叔子一个小姑子的任务。
怀着孕的时候,婆家没人欺负她,但也没怎么珍惜她!
真是生了孩子才知道自己嫁的是人还是狗!
沈老太犹记得那天,她的老婆婆骂累了,抓起墙角的木盆,狠狠摔在地上。
又看到沈老太娘家陪嫁过来的开水壶,一脚踢倒在地,只听到水壶内胆破裂的声音。
反正沈老太的房间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沈老太忍气吞声,不敢反抗。
她被教得太封建了,出嫁从夫,不得忤逆公婆,不得跟人红脸!
所以,她只会受着,也只能受着。
老婆婆的血盆大口成了她一生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