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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红裳缓缓抬头，眼中的漆黑褪去，露出正常的眼白。

    她看着苏梓雨，又看看俞辰，最后目光落在夜隐身上：玄清...师兄...？

    夜隐——现在该叫他玄清了——浑身一震：你还记得...记得...柳红裳的眼中流下清澈的泪水，全都...记得...苏梓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

    她的右手掌心，一个与俞辰相似的契约印记正在形成，但形状更为复杂。

    成功了...她虚弱地笑了笑，随即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俞辰勉强爬起接住她，自己也因体力不支跪倒在地。

    夜隐迅速检查两人的状况：契约成立，但苏梓雨承受了太大反噬...需要立刻治疗。

    柳红裳飘到苏梓雨身边，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一股柔和的白色光芒流入苏梓雨体内，她的呼吸顿时平稳了许多。

    我...能帮她..."柳红裳的声音不再恐怖，而是带着淡淡的哀伤，契约...双向的...俞辰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她...被净化了？

    暂时性的。

    夜隐沉声道，西百年的怨气不可能一夜消散。

    但契约确实改变了她。

    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俞辰抱着昏迷的苏梓雨，看着站在晨曦中的柳红裳——不再是厉鬼，而更像一个迷路的灵魂。

    夜隐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夜隐...不，玄清，俞辰疲惫地问，现在你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

    你和柳红裳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体内的灵魂碎片又是怎么回事？

    夜隐——玄清——长叹一声：说来话长...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苏梓雨需要休息，而主人你...他担忧地看着俞辰，体内的灵魂碎片经过这次刺激，恐怕会更加活跃。

    柳红裳突然开口：那个灵魂...不是完整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