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陶罐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赵铁柱身后站着两个染黄发的小混混,正嬉皮笑脸地踢翻水桶。
"给我滚。
"陈默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哟,坐了三年牢还学会装大爷了?
"赵铁柱上前一步,油腻的脸几乎贴到陈默鼻尖,"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嗓子,说你种毒草害人?
到时候警察一来——"他的话戛然而止。
陈默突然抬手,一罐灵泉劈头盖脸浇在他脸上。
赵铁柱惨叫着后退,只见接触到泉水的皮肤瞬间泛起红疹,像是被热油灼伤般滋滋冒气。
两个混混惊呼着扶住他,却见陈默己经抄起墙角的木棍,眼神冷得像冰:"再敢来,下次泼的就是硫酸。
"三人连滚带爬地逃走时,林小薇正好抱着作业本路过。
她看着满地狼藉,脸色发白:"他们把灵植......""没事,还有救。
"陈默弯腰捧起那株被踩扁的灵兰,指尖轻轻拂过叶片。
奇迹般地,原本蔫软的植株突然挺首了茎秆,灰白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翠绿,叶脉间的黑斑渐渐消退,顶端甚至冒出了一个淡紫色的花苞。
林小薇捂住嘴惊呼:"这是......""灵泉的作用。
"陈默擦了擦额角的汗,突然想起王大爷在他临走前塞给他的小册子——《基础吐纳术》。
刚才动手时,他下意识地按照书中方法运转气息,竟感觉浑身充满力量,连眼神都变得格外清晰,能看见赵铁柱毛孔里渗出的油脂。
夜深人静时,陈默盘腿坐在炕上,按照口诀引导气息在体内循环。
当第一缕灵气顺着经脉涌入丹田时,他听见窗外传来细微的动静。
掀开窗帘望去,只见月光下,白天被踩烂的朱果幼苗正在缓慢生长,嫩芽顶开泥土,叶片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宛如夜空中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