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怕甜到掉牙。”
阿姨笑着用中文说:“小伙子,你三年前带妈妈来,也是这么说的。”
顾雪棠抬头,看见他耳尖微微发红,突然想起机场杂志里提到,他母亲是泰剧天后,去年因抑郁症住院。
香蕉饼放在棕榈叶上递来,温热的面皮裹着烤得半焦的香蕉,咬开时椰丝混着黄油在舌尖化开。
林汉洲指着对岸的郑王庙,尖顶在晨光中镀着金边:“我小时候总以为,那是巨人的生日蜡烛。”
他掰下一块饼,喂给落在栏杆上的鸽子,“后来发现,巨人的愿望,是让每条河都倒映着星光。”
巷弄里的佛寺传来早课钟声,林汉洲突然拽着她钻进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巷。
墙面上画着色彩斑斓的夜叉神,脚下的石板路刻着佛经片段。
“这里的每块砖都有故事,”他摸着墙上斑驳的壁画,“比如这块——”他指着刻着船锚的青砖,“1942年,我祖父的中药铺就在这附近,日军来的时候,他把药材藏在湄南河的船底。”
顾雪棠掏出笔记本记录,笔尖停在“中药铺”三个字上。
她想起许明轩的祖父,那个总说“曼谷唐人街的当归最补”的老人,临终前曾塞给她一张泛黄的地址,说“去那里找汉洲,他会带你看真正的曼谷”。
当时她以为是老人糊涂,现在才明白,命运的齿轮,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开始转动。
中午在街头小摊吃海南鸡饭时,林汉洲突然握住她拿筷子的手:“不对,要像这样——”他的手指包裹着她的,调整到适合夹鸡皮的角度,“曼谷的鸡饭灵魂在鸡油饭,而夹鸡皮的技巧,决定你能不能征服老板娘。”
顾雪棠心跳加速,突然发现他手腕内侧有串极小的刺青:“3.12”,正是今天的日期。
下午的课程是“躲避狗仔队”。
林汉洲带她走进唐人街的中药铺,陈皮与当归的香气扑面而来。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