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宫的琉璃瓦在暮色中褪成暗紫,顾雪棠的指尖刚触到玉佛寺外墙的金箔,后颈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林汉洲的手掌覆住她的肩膀,指腹隔着棉质衬衫,轻轻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左侧树丛中突然爆起刺目的闪光,数十道快门声像暴雨般砸向他们交叠的身影。
“别慌。”
他的声音贴着她耳垂响起,薄荷糖的气息混着夜间驱蚊水的味道,“记得我教你的‘曼谷生存第三条’吗?”
顾雪棠僵在原地,看见镜头后举着长焦的男人正调整焦距,闪光灯在他镜片上折射出诡异的光——那是三天前在考山路夜市见过的狗仔,当时正蹲守在林汉洲常去的吉他店门口。
玉佛寺的钟声在头顶回荡,林汉洲的手指顺着她肩膀滑到手腕,突然将她拽进阴影更深的回廊。
廊柱上的飞天浮雕在壁灯下投下扭曲的影,他背靠着冰凉的石墙,指尖迅速在手机上打字:“经纪人马上带公关团队来,你等下就说……”他顿了顿,喉结在黑暗中滚动,“就说你是我父亲中药铺的学徒,来曼谷学习古法炮制。”
顾雪棠望着他突然绷紧的下颌线,想起下午在唐人街,他教她辨认当归与独活时的温柔语调。
此刻的他,眼底映着远处宫殿的灯海,却像被什么东西困住的困兽,连泪痣都泛着冷光。
“为什么要撒谎?”
她听见自己问,声音里带着连她都惊讶的倔强,“难道我们不能说真话吗?”
闪光灯再次亮起,这次更近了。
林汉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石墙上,鼻尖几乎碰到她的。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顾雪棠能清楚看见他虹膜里细碎的金斑——那是混血儿特有的瞳孔颜色。
“真话?”
他轻笑,呼吸拂过她颤抖的唇,“在狗仔队的镜头里,真话会被写成‘顶流男星夜会神秘女子,疑似隐婚’,而你——”他指尖划过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