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的雕纹一模一样。
“其实,”他突然压低声音,“每首诗里的狼星,都是你。”
顾雪棠抬头,看见他耳尖发红,却仍首视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在考山路看见你,你蹲在地上捡地图,阳光从灯笼缝里漏下来,照在你发梢,像极了我诗里写的‘湄南河接住的星子’。”
喷泉的水花溅在他们脚边,顾雪棠忽然想起诗集扉页的“自由”。
原来这个在镜头前完美无缺的顶流,内心深处藏着个想在中药铺抓药、在夜市弹吉他的少年。
而她,或许是第一个看见这个少年的人——不是林汉洲,不是Thanakorn,而是那个在湄南河畔弹着《HotelCalifornia》的、真实的他。
“今晚有场慈善演唱会,”林汉洲掏出两张后台通行证,“我会弹自己写的歌,用真名Thanakorn。”
他望着远处的LED屏,上面的自己正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但我更想让你听见,那个在中药铺值夜班时,写给星星的歌。”
顾雪棠摸着帆布包里的诗集,蓝花楹花瓣的碎屑落在笔记本上,像极了诗里的“湄南河的浪花”。
她忽然明白,暹罗广场的秘密,不是藏在诗集里的笔名,而是两个孤独灵魂在文字中相遇的契机——他用诗句记录被困住的自由,而她,正在用笔记下他眼中的星光。
夜幕降临时,演唱会现场的灯光亮起。
顾雪棠坐在后台,看着林汉洲褪去西装,换上那件在考山路穿过的黑色亚麻衬衫。
他调试吉他时,指尖划过狼首琴头,抬头对她笑,泪痣在聚光灯下,终于不再是“计算好的角度”,而是颗真正属于Thanakorn的、自由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