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饮毒酒?”
他掀开盒盖,九盏琉璃杯盛着斑斓液体,“鹤顶红配砒霜,断肠草佐鸠毒,请。”
萧景翊面不改色饮尽,喉结滚动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陈年齿痕:“三公子这‘醉生梦死’,不及昭宁儿时咬得疼。”
陆昭宁倏地站起,玉簪落地碎成两截:“那齿印分明在右肩!”
满室死寂。
陆云舟抚掌大笑:“有趣,萧将军身上怎会有两处……”话音未落,萧景翊突然呕出口黑血,指尖死死扣住案角。
“这是西域蛊毒,将军若撑不过今夜——”紫衣掠过满地金珠,陆云舟将解药丸抛给妹妹,“就劳烦昭昭守寡了。”
更鼓敲过三响,陆昭宁攥着解药立在榻前。
萧景翊面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中衣,却仍攥着那丑荷包。
她掰他手指时,忽见荷包夹层露出半截密函——“北境军械图失窃,疑与陆家有关。”
落款是太子印鉴,日期恰是三年前她误闯兵器库那日。
窗外传来白鸽扑翅声,陆昭宁推开菱花窗,正见翠果蹲在墙根啃鸡腿。
小丫鬟满嘴油光举起字条:“小姐,厨房说这鸡腿是萧将军特意腌的,用您最爱的梅子酱!”
字条背面沾着糖渍,熟悉的松子香混着血腥气。
她猛地回头,榻上人不知何时睁了眼,指尖正摩挲她散落的发梢。
“昭宁。”
萧景翊哑声轻笑,“你猜那夜兵器库,我为何恰好在?”
烛火噼啪炸开灯花,陆昭宁袖中滑出半枚虎符——正是三年前在库房捡到的。
萧景翊忽然扣住她手腕,伤口渗出的血染红衣襟:“明日大婚,我拿秘密换你虎符如何?”
廊下传来铠甲碰撞声,陆清晏的惊呼刺破夜色:“昭昭!
北境送来百车聘礼,领头那马额间有……”狂风撞开朱门,月光泼进满地银霜。
院中白马昂首长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