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桐听了有些不耐烦而小心的说:“曹贵,你就是再怎么不喜欢我们家也不至于这么咒我们吧,如果你没有事就请你快走吧!”
曹贵一脸无所谓的挑开草席子的一角露出一只皮鞋。
那是……爹的皮鞋!
这,这不可能!
李暮桐的脑子嗡的一下,如鱼雷炸裂。
有些颤抖的开口:“曹,曹贵。
你爹才死了呢!
你,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他首愣愣的对着曹贵傻笑道:“你们总欺负我,这一定是什么新的欺负方式吧?
我告诉你,这要是让我爹知道了,绝对会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的!”
曹贵看他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小杂种!
跟老子装疯卖傻?
你那个死爹,我给你留这里了,自己守着他傻吧!”
随后冲着草席子上吐了口粘痰,一脚踹开门扬长而去。
李暮桐看了脸色苍白。
跌跌撞撞的跑向草席,颤抖着拨开草席一角。
在看见他爹苍白浮肿的脸的那一刻,李暮桐仅存的那一丝希望破灭了。
她的嗓子就像被人捏住了一样,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发出音。
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后悔,后悔为什么要让爹去。
如果她没让爹去,如果她缠着爹不放,如果……。
可惜,没那么多如果……雨,还在下。
可它并不知道有人因它而丧了命,也许它知道,但是谁又会在乎呢?
区区一个人而己,世界少了谁都会转。
只是,少女的世界,却因为失去了顶梁柱而支离破碎……。
木屋里外好像形成了两个世界。
三日之后,雨停了。
李暮桐眼睛红肿的走了出来,许久没睡的她此时此刻看起来是如此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