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我9年的老员工,公司对我留有了最后的信任,或者是同在一整个桌子上,同事对我的信任。
到下班点后,大家陆续刷了脸离开了,最后离开的是我的饭搭子,午睡搭子,其实在我心里她就是我朋友。
“你是铁了心要辞职是不?”
她左手拿着包,右手拿着饭盒袋子,突然认真地问我。
“早就想好了!”
“要不,晚上回去你再想想,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主管一年换过4个,你又不是不晓得。”
她示意我,我们在这个公司才是最稳定的。
“我爸发烧了,我妈今晚要回家住,孩子要我带,不和你说了,你最后锁门,我走…”她边走边说,人和声同时消失在闭上门的瞬间。
我把简历又检查了一遍,一次打印了20份,同时收拾全了我所有的东西,大到行军床,小到卫生巾,牙签棒。
东西装满了后备箱和后排座,我的那辆每每救我于危机和尴尬的二手小两厢车。
马念字总瞧不上我的车,天天催促我换车,还一度说,我找不到如意郎君就是车拉低了我的档次。
她且不说,她每次陷于危难的时候,都是我这个靠谱的点八排量救她于水深火热。
当然,以上都是以前那个夸张、造作的马念字说的。
倒头睡了三天后,我意识到,我得出门找工作了,再几日又是打房款的时候。
我脑子里,根本没有过要再去应聘工作想法,想着就那个公司会干到老,或者,即使干不下去了,自己攒的钱加养老金也会到老,再不济,哪怕真的找个凑合过日子的男性也是可以到老的。
人算不如天算,我居然也任性了一回,且不说让接下来陷入了慌乱,任性真是个好东西,难怪马念字就是躲在郊区庙宇的平房里都要选择任性。
我为这场意想不到的面试,比闹钟更早醒来,还刻意梳洗了妆容,穿上了前一天下午挑选了很久的西装和类似西服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