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来来去去叮嘱下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吩咐完下人,柳沅回头对少年道:“对了,公子怎么称呼?”
少年受了柳沅的招待,也不再如刚才一般冷淡,短暂思索之后缓缓吐出三个字:“陆云清。”
柳沅“噗嗤”笑出了声,“这也没有让啊,我方才还以为你就叫让让呢。”
陆云清一愣,随即想起方才在院中的对话,皱眉道:“不是。”
不是完了,又觉得没必要多解释,于是讪讪闭了嘴。
好在柳沅也并未在此事上多做文章,笑过便罢。
又冷冷坐了一阵,柳沅忽起身,朝陆云清道:“你在此坐坐,我有些事,出去片刻。”
说着,又是方才那般伞也没撑,迎着大雪便出了门。
后院,柳珩正叮嘱下人打扫院子,柳沅匆匆赶来。
“怎么今日总无人跟着,若冻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柳沅朝着哥哥大咧咧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
说着就凑到他身侧,低声问道:“哥,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谁家的小公子,好端端住我家做甚?”
柳珩却不答,只推诿道:“人家长你两岁,你一口一个小公子像什么样?
你也别多问,往后再与你细说,他身子不好,你多关照些,不要叫我柳家待客之道落人口舌。”
柳沅撇了撇嘴,嘀咕着:“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定我知道的比你还多。”
“什么?”
“没什么。”
“行了,回去吧,不要把客人单独丢在一边。”
陆是国姓,那日去的又是衡王府,看年纪,并不难猜家中这位就是温兰心口中那个自小被送到山上去的衡王府二公子。
想起他一夜之间失去双亲,柳沅长叹一声,对他莫名多了几分怜惜。
走在连接正厅的长廊下,柳沅总算觉出冷意来,一阵风过,夹杂着雪花吹在脸上,激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