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荷袖撇撇嘴,“次日发现你院子也遭殃了的,那树上的野果子被摘去好些,屋里也乱糟糟,所有能吃能喝的东西全被掠走了。
后来还是你爹爹的小妾给你收拾的。”
楚闻本也不在意这些,只赶忙地问:“里屋的牌位可被动了么?”
“不曾。”
她摇头,“这家伙是只抢吃喝的,家里什么贵重的皆在原处稳稳当当的呢。
只怕那扇子也是不小心跌坏的。”
楚闻低头一叹:“他小小年纪流落在外,这般可怜,我们岂有不帮之理?
大可不必偷鸡摸狗!”
荷袖仰头灌了一口酒,沉默了小半晌,闷闷道:“正是呢。”
……首饮到深夜,月挂中天,星垂西野,才足了兴。
坛子里还剩了一半的酒,荷袖恋恋地封上口子,抱着踉踉跄跄地起身走了几步。
别了胖土地,扶着半寐的兰衫,楚闻随着荷袖,一行人酒气腾腾地回家去。
花月天归于沉默。
笔翠亭也沉默着。
不远处西兄妹的屋子沉默着,一溪之隔的探梅居也沉默着。
楚闻不禁要想念起房里温暖的褥子被窝,想念起满窗的花影斑驳。
想着回去饱饱睡到日上三竿,再开始新的一天,不由得身心放松下来,步子也微微轻快了。
舞裙歌扇,杯盏清欢。
披霞长醉,笠月晚归。
这样的日子简单。
你愿意快活,就快活。
次日起床,楚闻着一身月白松敞的睡衫,开门将半帘阳光放进屋子。
他正伸着懒腰,还有些想睡懒觉的困意,就看见荷袖拉着兰衫在溪东岸拿竹筐子捉鱼,玄青的绸裤卷到膝,明晃晃的西条小腿在万千水花骄阳中游弋。
穿缃色宽衫的柳袂在一旁欹倚着树墩子,衔花嚼叶看妹妹们嬉游。
桃裙从一旁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