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条纹状阴影,顾沉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调研数据,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与老书记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锁一致。
工牌边缘的烤漆剥落处,狼头刻痕若隐若现,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摩擦声——是阮静姝的旗袍下摆扫过隔板的声响。
“顾秘书,”阮静姝的蓝风铃香水味先于身影抵达,“马县长说今年的预算报表需要‘特殊格式’,你看……”她递来的文件封面贴着翡翠山庄的财务章,顾沉接过时,指尖在她掌心的小鱼际处按了按——这是特种部队确认对方是否携带武器的手法。
阮静姝的脉搏跳动平稳,却在文件交接时,用指甲在他虎口划了道浅痕,附带的便签上写着“10:00,三楼洗手间”。
常委会在十点整召开,顾沉抱着文件进门时,注意到周显章的大班椅转了三圈——这是他启动反监听系统的标志。
苏明薇的位置被刻意安排在末席,她面前的汇报材料边角卷起,显然被人动过手脚。
“关于河道治理工程,”周显章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金戒指与红木碰撞出清脆声响,“省水利厅的举报信纯属污蔑,监理单位己经出具了情况说明。”
顾沉看见苏明薇的眉梢微挑,她正在翻看的文件正是自己昨夜从翡翠山庄带回的混凝土样本分析报告。
当周显章提到“新禾建筑”时,他注意到苏明薇的指尖在“林晚秋”的名字上停顿了0.3秒——那是特种部队锁定目标的标准计时。
“数据格式有误。”
苏明薇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报表上的预算栏,“顾秘书,把2022年的汛期水文数据调出来,用老书记惯用的三段式对比。”
会议室的气氛骤然紧张,顾沉在走向资料柜时,故意碰倒了周显章的茶杯。
茶水泼在对方的笔记本上,他瞥见“急救车改道”西个字在湿痕中显形,而落款日期正是1995年7月13日。
“抱歉,马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