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用胶带粘着半片安眠药,背面是用红笔写的“地西泮,三倍剂量”——这是对风心病患者极其危险的药物。
顾沉的指腹擦过胶带边缘,发现上面有三个极小的针孔,排列成狼头形状——这是许幼禾用输液针刻下的求救信号。
“我今晚值夜班。”
许幼禾转身时,护士服领口的淤青又深了几分,“需要帮忙调阅2018年的药房记录吗?”
顾沉点头时,注意到她腕间的银戒内侧多了道刻痕,正是苏明薇链坠上的秋海棠图案。
他忽然想起老书记手札里的话:“秋海棠开,狼眸必睁”,此刻在许幼禾的银戒上,这句话正以密码的形式显现。
夜幕降临,帝豪足浴城。
顾沉穿着保洁服,推着清洁车进入后巷。
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区域与阮静姝描述的分毫不差,他摸出老书记送的钢笔,笔尖弹出的麻醉针在黑暗中几乎看不见。
当第一个保镖倒地时,他听见3号包厢传来周显章的怒骂:“顾沉的母亲还在医院,怕他翻了天?”
包厢门突然打开,顾沉迅速躲进清洁柜,透过缝隙看见阮静姝正与周显章碰杯,她的珍珠手链在灯光下晃出“001”的反光——那是苏明薇的车牌尾号。
两人的对话混着流水声,他听见“秋海棠基金”和“急救车改道批文”,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工牌背后的狼头刻痕。
“马县长,”阮静姝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财政局的新系统下周启用,您看那些旧账……”周显章的笑声里带着雪茄味:“小阮啊,你父亲当年要是聪明点,何至于……”顾沉的指甲陷入掌心,父亲的警徽在口袋里发烫。
他看见阮静姝的指尖在桌面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特种部队的“撤退”信号,迅速从后巷撤离,却在拐角处遇见了巡逻的保安。
“什么人?”
保安的手电筒光束扫来,顾沉迅速甩出钢笔,麻醉针精准命中对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