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铺的午夜订单青石镇,青石村,午夜十二点的梆子声穿透薄雾,林秋白放下手中的纸剪刀,看着店铺玻璃门上倒映的人影。
那是个穿旗袍的女人,面容苍白如雪,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指甲涂着暗红的蔻丹。
“老板,我要订份冥衣。”
女人声音像是从古井里捞上来的,带着股阴冷的潮气。
她将纸推到柜台上,纸上画着件繁复的嫁衣,金线绣的牡丹栩栩如生,只是细看之下,那些花瓣竟像是浸过血。
林秋白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
这家“往生堂”纸扎铺是祖上传下来的,他接手三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却从未遇到过这般诡异的订单。
女人掏出一叠崭新的冥币,上面印着阎王爷狰狞的脸,“钱不是问题,明晚子时,我来取。”
待林秋白抬头,女人己消失在街角的阴影里。
店里的长明灯突然“噼啪”爆开一朵灯花,照得满墙的纸人纸马仿佛都活了过来。
他摸了摸腰间的桃木符,这是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是能驱邪避凶。
整整一夜,林秋白都在赶制那件嫁衣。
红纸裁成的布料泛着诡异的光泽,金线穿针时竟渗出暗红的液体,像是血珠。
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将最后一枚纸纽扣缝好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夜里,子时刚过,店铺的铜铃突然疯狂摇晃起来。
林秋白抬眼望去,那个穿旗袍的女人不知何时己经站在门口,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黑影,看不清面目。
“衣服做好了?”
女人伸手接过嫁衣,指尖触到林秋白的瞬间,他感觉像是被冰锥刺中,寒意顺着血管蔓延全身。
女人将嫁衣披在身上,原本苍白的脸竟泛起了红晕,“谢谢老板,这嫁衣,我等了整整七十年。”
话音未落,女人的身体突然开始透明化,她身后的黑影渐渐显形,竟是几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