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6月6日19:45苏晚的指尖划过物理试卷的折痕,老式台灯在泛黄卷面上投下摇晃的光晕。
窗外的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河,将防盗窗的铁锈冲刷成血色的泪痕。
她突然捂住左腕,表盘里的秒针正在逆向旋转。
"叮——"复读机突然自动倒带,磁带转动的沙沙声里混进诡异的电子杂音。
苏晚猛地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时,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雨水将苏晴的白裙子晕染成淡红色,她躺在冬青丛中像片破碎的玉兰花瓣。
苏晚跪在积水里,看见妹妹蜷曲的指间嵌着枚青铜钱币,外圆内方的孔洞边缘刻着ΣΩ符号——这分明是二十年后那场做空案里,操盘手留在她死亡现场的标记。
"救护车!
爸!
"她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二楼窗户大开着,父亲书房那盏绿色台灯还亮着,可三分钟前那里分明漆黑一片。
雨水打在青铜币上发出金属颤音,苏晚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掌心正在发烫。
1999年6月6日20:17警车的红蓝顶灯在雨幕中晕染成妖异的紫色。
苏晚蜷缩在急诊室的长椅上,护士递来的热水在一次性纸杯里泛起涟漪。
她盯着左手掌心那个暗红色印记——倒计时71:59:23,数字正在以心跳的节奏明灭。
"初步判断是自杀。
"王警官合上记录本,"但有个疑点..."他的目光扫过苏晚颤抖的指尖,"死者坠楼时你父亲苏明远在哪?
"苏晚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像被搅浑的水潭,她分明记得父亲今晚参加教研会,可此刻视网膜上却残留着书房绿台灯的光晕。
超忆症第一次背叛了她,那些镌刻在脑海中的画面正在重组。
解剖室的排风扇在头顶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