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个周末,施岩秋在家里躺了两天,她的状态看起来明显好了很多,破碎的心己经被修补得差不多了。
早上起来,学校工作群里就发来通知,临时组织全体教职工会议。
石校长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在多年高度的重压之下,头顶己经有了地中海的趋势。
他正襟危坐在长条会议桌中间,慢悠悠地、抑扬顿挫地开始布置工作:“这个…咱市教育局啊…出于…对学生这个…出行安全的考虑,啊…这个…积极与交警部门合作,这个…邀请了…这个…区交警来校进行…交通规则的讲解和宣传。”
“这个…各班班主任啊…组织学生有序地参加。
这个…要求参加的学生写…这个这个…活动感言。
啊…”听得施岩秋快要窒息了,她脑子飞速运转,提取着有用的信息,重新组织理解。
拿着笔在她的红本子上记着,时不时机械式的抬头,点头,低头记录。
首到提到她的名字时,她竖起耳朵听得特别仔细,不敢忽略有用的没用的“这个”、“啊”。
石校长把对接交警队的重任,交给了施岩秋和几位年轻的老师。
“这是关乎学生安全的大事,一定要办好。”
石校长的话语里满是殷切期望。
学校但凡有点儿教学以外的工作,都会交给这里年轻的老师们。
老教师有家庭,得照顾老人孩子精力有限,都会主动退居二线。
石校长美其名曰:把机会留给年轻人,让他们锻炼锻炼。
——这天,学校安排施岩秋去交警队对接交通规则宣讲,主要是对接一下需要学校配合哪些工作。
施岩秋走进交警中队办公楼,正不知所措该往哪儿走时,正好有个姑娘抱着文件夹从办公室里出来。
她叫陶子,个子比施岩秋稍微矮一点儿,扎着高挺的马尾辫,一甩一甩地朝着她走过来。
施岩秋往前走了两步,微微欠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