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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谁让你们动尸体的?!”
门被推开的瞬间,祁颜迅速用镊子夹起纽扣,藏进白大褂口袋。
她抬头时,正对上刘铮的目光,那位副局长的瞳孔微微收缩,落在她口袋上的眼神里,有警惕,有恐惧,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意。
“刘局,”方诚开口,声音里带着挑衅,“死者手里有东西。”
“胡闹!”
刘铮快步上前,公文包带扫过解剖台边缘的物证瓶,“未经允许擅自接触尸体,你们知道这会破坏多少证据链吗?
祁颜,你作为首席法医,居然也跟着胡闹?!”
祁颜迎上他的视线,指尖轻轻摩挲着口袋里的纽扣。
父亲日记里的片段突然在脑海中闪现:“他们说港口的火是意外,可我看见林世杰的左手在滴血。
他少了一根手指,却多了一箱子沾着海水的钞票。”
“是我的失误。”
她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刚才检查时没注意到尸僵变化,下次会更谨慎。”
她转身将警徽放入证物袋,封口时故意让WD-40的气味飘向刘铮,“不过警徽上的润滑剂成分,可能需要市局重新核查物证科的耗材使用记录。”
刘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方诚挑眉看着这一切,打火机在指间转得更快,火星几乎要燎到他的指尖。
走廊里传来周小美的声音:“祁姐,实验室的苯酚试剂好像被人动过……”话音未落,她己冲进解剖室,看见刘铮时却突然噤声,目光落在他紧握的公文包上——那包角露出的,分明是半张儿童照片。
“都给我记住,”刘铮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威严的面具,“这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不许再跟祁正明的案子混为一谈。
方诚,你立刻带队去陈建国的住所搜查,祁颜,尽快提交尸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