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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
那是陷阱!”
解剖室的门虚掩着,苯酚的气味浓烈到令人窒息。
祁颜捂住口鼻冲进实验室,只见培养皿里的蓝色纤维正在燃烧,火苗中隐约有个影子——那是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双手捧着她父亲的日记,尸体胸前用鲜血写着:“傲慢者将被剜去眼睛,正如他剜去真相。”
身后传来门锁轻响。
祁颜转身,看见刘铮拿着麻醉枪站在门口,公文包敞开着,里面露出半把沾血的警棍。
男人的脸上挂着泪,却笑得狰狞:“你父亲要是没把账本藏在日记里,何至于此?
林世杰答应过我,只要处理掉你,就放了我女儿……她不是你女儿。”
祁颜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冷藏柜上,“她是林世杰的人,用你的愧疚当棋子。”
她想起监控里林世杰的轿车,副驾驶的人摘下帽子的瞬间,露出和照片里女孩一样的粉色发卡。
刘铮的手指在扳机上颤抖。
走廊里传来方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祁颜看见他眼底的挣扎,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1998年8月14日,港口仓库的温度是37度,而C4炸药在超过35度时会自动失效。
那场火根本不是炸弹炸的,是你开枪打死了缉私警,然后放的火——对吗?”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祁颜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战鼓轰鸣。
冷藏柜在这时突然启动,巨大的嗡鸣中,她听见方诚的怒吼:“刘铮!
你敢动她试试!”
麻醉针擦着她耳边飞过,扎进冷藏柜的橡胶封条。
刘铮转身就跑,却撞上方诚掏枪的身影。
祁颜瘫坐在地,看着男人被按在解剖台上,忽然注意到他公文包里掉出的照片——那女孩的项链吊坠己经打开,露出里面的微型存储卡。
方诚捡起存储卡时,暴雨突然停了。